“诶呀,二弟你放心,你大哥我,白鸦鸿,对天发誓,有我在,一定不会让你再受欺负。”
他护着他,如同护着亲弟弟。
“二弟,你快跑!跑的远远的,不要回来!”
为了他,他放弃了自己的命。
“二弟,我家中父母已经故去,只有叔叔和婶娘健在,他们对我都...都很好...你若...若是有机会...替我常回去...回去看看他们。”
白鸦鸿陷入了失神中。
这么多年,他从未忘记那个温润如玉的小小白衣公子。
他遵照他的意思,几年后回到了都城,看望他的亲人。
他刻意模仿,并未失手,所有人都相信,他就是曾经那个偏偏俊公子。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已是长大成人,放眼都城,公子世无双。
可那个他却永远是那个白衣飘飘的小少年,再也长不大了。
白鸦鸿久久失神。
吴静娘心疼的在一旁陪伴。
有些痛,只有经过了,才知道究竟有多痛。
而她们这一群人中,却没有一个不曾经历过。
失神了片刻,白鸦鸿迅速恢复如常,淡淡问道:“荣安侯那边有无动静?”
吴静娘摇头:“没有,底下人说,除了豫王中毒时派人传了一封信,之后再无消息。”
她有些疑惑的问道:“公子,豫王与侯府的婚事,不是不会成么?”
“那是因为秦五月还没有见过盛逸尘。”
“见到又如何?”
“见到便不好说了。”
“那我们可以阻止他们相见。”
白鸦鸿摇头:“不,我们要让他们尽快见面。”
吴静娘满脸疑惑。
白鸦鸿不多做解释,只是低声在吴静娘的耳边低语了几句,而后吩咐:“你就按照我说的做便可,据我了解,他舍不得她被欺辱,她也不会甘心被他欺骗。”
吴静娘点点头,又有些忧心。
看了看白鸦鸿,软下来的心随之坚硬起来。
第二日一大早,大公主闻讯赶到了豫王府,哭喊了一番才停下来。
她转头问林锦州:“为何逸儿的毒已经解了,却还不能醒过来?你们是不是耽搁了?”
林锦州低头禀报:“回大公主的话,太医说,少主此次因为上了心脉,虽然毒已解,但尚需一些时日休养,想要恢复清醒,恐怕还得有几天才行。”
大公主焦急问道:“几日才行?”
林锦州面色为难:“这...不好说。”
大公主心力交瘁,声音无力的说道:“好,我知道了,你们下去吧,我照看一会儿逸儿。”
屋中众人闻声迅速退出。
最后一个出门的林锦州回身关门,阻挡了外面的一切嘈杂。
屋中只剩下大公主和盛逸尘二人。
大公主轻轻握住盛逸尘的手,心疼的泪如雨下。
盛逸尘无法起身安抚,也只好默默忍受。
大公主直到哭够了,才擦了擦眼泪,一只手轻抚盛逸尘的脸,哀声道:“逸儿,是娘对不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