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老爷闻言一愣,迟疑着问道:“你说什么?”
官差并没有那个耐心再继续听下去,不等段老爷再问,直接让人封住了他的嘴。
段老爷一个字也说不出,只好双眼圆睁,朝段氏的方向不停的呜呜出声。
笔墨原就是备好的,有人坐在一旁执笔。
官差看向段氏:“来,你说吧。”
说完又有些不相信的指了指手中的短刀,叮嘱道:“若是说的离谱,你这手还是保不住的。”
段氏点头如捣蒜。
“来吧!”官差轻松说道。
段氏看了官差一眼,声音有些不稳的说道:“大人,这事儿其实真的与我无关,是他...”
她将头转动一下,点向段老爷:“都是他做的...原本大家相安无事,可后来不知怎么的,他们父女之间吵过一次架,自那以后,他就总在我面前说早晚要教训那个臭丫头,我一开始是不同意的,想着毕竟是父女,可谁能想到,他真这么做了,事后我也害怕,可是大人,我已经嫁到这个家里面了,哪还敢忤逆他的意思啊。”
“别说这些没用的,说事发经过。”官差不耐烦的皱了皱眉。
段氏哦了一声,继续说道:“事情是这样的...”
段氏一面说,执笔的人一面写,挥毫泼墨了将近半个时辰。
在段氏的眼中,先是段老爷与女儿之间因为家产生了嫌隙,但还没有闹到撕破脸的程度。
两个段家表面上相安无事。
也不知何时,不知因为何事,两父女又大吵了一架。
从此段老爷便视段灵儿为眼中刺,无时无刻不想将她给毁了。
终于有一天,段老爷气冲冲的从外面回来,说段灵儿要挟他,要将段氏产业收回,如果他不听,就要报官。
正当段老爷和段氏束手无策的时候,段老爷突然想到一个法子。
他说与了段氏听。
段氏听了连连摇头,觉得这么做太残忍了,并没有同意。
但段老爷却一意孤行,非要如此,还以他们唯一的儿子作为筹码,诱惑段氏。
段氏思来想去,也舍不得段家产业,于是半推半就的答应了段老爷的计划。
段氏帮他寻了个人,扮作商人与段灵儿谈生意。
趁段灵儿不注意时,在酒中下了药,随后欺辱了她,毁了清白。
随后段老爷又寻人将消息散出去,说是段灵儿先勾引那人,才落得这个下场。
紧接着以愧对列祖列宗为借口,将段灵儿幽禁在家中祠堂。
若是没有这次文秀院的事情,指名要求必须要有段家真正的继承人前来竞选。
段灵儿恐怕就要在祠堂里谢罪到人老珠黄了。
这样的姑娘哪里还有人敢娶呢?
执笔官将段氏的话一字一句都记得清清楚楚,随后拿起画押,递到了官差的手中。
官差看着写满了几页纸的陈述,不住的点头:“嗯,够详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