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老爷身体肥胖,被饿了许久后开始神志不清,人渐渐迷离起来。
段氏依旧是满脸老娘谁也不怕的神情。
但很明显,也饿的脸色发白。
而那妇人低头缩着脖子,眼泪似乎没停过,一副谁都能欺负我两下的模样。
他们已经被审问了很久,不过是车轱辘话来来回回,没有一句有用的。
听到那官差突然问话,段氏虽然气无力,但依旧尖酸刻薄的说道:“老爷,我们说什么说啊,我们也是苦主,我女儿被欺负了投告无门不说,还要眼睁睁看着这个乡野村妇将脏水泼到我们身上,这就是老天不开眼。”
那妇人闻言也不再是一副要死不活眼泪糊住嘴的样子,而是抬起了头,掷地有声的问道:“这个娘子,你投告到哪里了?可有官府审理?”
问完又转头看向了官差,说道:“大人,她以为我不知道,可我昨日看看的清清楚楚,她带着几个人抬着两个大木箱子出了城,后来还将那两个箱子丢在城门外不远处的雪地里。”
段氏面色微变。
这么长时间的审问,那妇人什么证据都没有,只是一口咬定了自己谋杀了她的男人。
怎么现在开始精神抖擞的详说细节了?
那妇人没有在意段氏的错愕,继续道:“不仅如此,她还在木箱中装了好多散碎的石子,奴家实在想不明白,这么大的风雪天,她抬着两箱子石头走那么远的路要做什么。”
段氏有些急了,反问道:“你怎么知道?”
那妇人也反问:“我怎么不能知道?”说话时挑衅的看着段氏。
段氏恍然大悟,伸手指着那妇人:“哦,原来给我写字条的人就是你!”
妇人并没有看段氏,而是轻松看向了官差:“大人,您看,她承认了。”
段氏也不傻,立刻反驳:“我什么都没承认,你不要血口喷人。”
段老爷早就清醒过来,在一旁抖如筛糠。
这场面他从未见过,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毕竟是真的坑害了自己的女儿,心虚在所难免。
官差不分青红皂白的上前,拿起了烧红的铁钎,幽幽说道:“我的耐心已经到了极限。”
说完,他拿起铁钎看向段氏:“虽然那妇人的话颠三倒四,但你的话前言不搭后语,也很难以让人相信。”
官差又顿了顿,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拿起铁钎走到三人面前,阴森森一笑,说道:“我看不如这样,既然我也审不出个所以然来,不如就将你们三个都处决了吧,人证物证什么的也不需要了。”
段老爷立刻摇头认怂:“大人,千万别,这一点小事儿,还不至于劳烦大人动手。”
“小事?”官差冷哼一声“你是说杀人是小事儿啊,还是毁人清白是小事?”
段老爷一噎。
官差转身走回到自己的椅子旁,扭身坐下后,提议道:“不然你们看看这样好不好...”
他伸手随意的指了指妇人:“这妇人说你们杀了他男人,这若是真杀了,你们便是死罪,若是没杀,这妇人就是诬告,她是死罪,为了公平起见...”
官差又在段老爷和段氏之间扫了一眼,忽然提议:“我先杀一个。”
话音未落,一把利剑不知从何处飞了过来,直插那妇人的心口。
只听“噗”的一声,长剑将妇人从前胸直接穿透,在后背露出长长的一截剑身。
那妇人连个反应都没有,直接瞪圆了眼睛,头一歪,瞬间毙命。
鲜血溅了段老爷和段氏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