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扭头看了一眼，愣怔了片刻，才“啊啊”的尖叫起来。

官差等他们叫的差不多了，才再次幽幽开口：“你们俩商量一下吧，先处置哪个？”

见他们没有反应，官差又抬高了声音补充了一句：“或者我可以留你们其中一人的性命，留下清白的那个。”

段老爷终究沉得住气一些，虽然心中混乱，见死了人也吓得浑身哆嗦，但尚有一丝理智还在。

他似乎察觉出了问题。

他也豁出去了，突然强硬道：“你身为朝廷命官怎么能如此不分青红皂白？既然你杀了她，那我们便是清白的，既然清白，你就应该将我们立马给放了。”

随后转头对段氏道：“你不要听他胡说，这其中可能有诈，他就是要我们相互指责，坐收渔翁之利，千万不要相信他的话。”

段氏在一片惊恐中愣愣的看着段老爷，似乎在消化他说的话。

段老爷又道：“只要我们清楚自己无罪，谁也不能奈何我们。”

段氏闻言，惊慌失措的神志逐渐恢复。

这时，又听官差说道：“是不是使诈，试试不就知道了。”

说罢，从一旁的刑具中拿起了一把锋利的小刀。

他走到段氏的身旁，轻轻抬起她的一只手，看了看，满意的点点头：“不错，手很细腻，也很白净...”

紧接着又一皱眉，万分可惜的说道：“只是不知道将这手是喂给猪好，还是喂给狗好呢。”

段氏拼命想要收回手，但官差的力气很明显要大得多，她收手不能。

刚刚恢复的理智，瞬间瓦解。

她哆哆嗦嗦，一味祈求：“官...官爷，求求你放过我吧，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官差点头表示理解：“我也觉得你什么都不知道，那肯定就是段老爷都知道了。”

一边说话，一边看向了段老爷。

段老爷虽然心中有鬼，但还是做到了表面宁死不屈。

他梗着脖子叫嚣：“你别吓唬我们，我告诉你，我不怕你，你说你是官差，那你为什么将我们蒙着头带来这里审讯，连堂都不过，你这就是刑讯逼供，冤枉好人。”

官差摇了摇头，有些可惜：“诶呀，段老爷，给你机会你都不要。那算了，我将机会给令夫人吧。”

又将匕首放在了段氏的手背上擦了擦，缓缓说道：“你这个老爷啊，人品是真正，那没办法了，只能你来替他受过了。”

毫无道理，毫无逻辑的话，却让人心惊胆战。

话落，官差一只手抄起利刃，另一只手用力拽起段氏的手，迎着那匕首就冲了过去。

段氏将身子缩起，嗷叫了一声：“我说！”

利刃与手背之间只隔寸许。

官差笑了笑：“这才像话！来人，笔墨伺候。”

段氏看向段老爷，骂道：“段老三，你个王八蛋，小人，难怪你生不出儿子，你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