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掌心滚烫,被人从指缝中游走,十指交扣。
房间只剩下彼此之间的呼吸声,和剧烈滚烫的心脏跳动着。
时序垂着眼,静静地盯着阮梨,由着她折腾,看着她胡闹,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感受。
他想,阮梨一定不知道,她这模样像极了神话传说中吃人不吐骨头的狐狸精。
整个环境里,布满了旖旎暧昧的气息。
阮梨轻咬着他的耳垂,低语,“我这人,没什么珍贵的东西。”
下一秒。
阮梨轻咬着他耳垂,轻声:“也就这副皮囊,你若喜欢,就拿去。”
——我没什么珍贵的东西,就这副皮囊,你喜欢就拿去。
她已经做到了这份上。
将最珍贵的贞洁双手奉上,作为两人合作的桥梁,来表达自己有足够的诚意。
时序眉头皱了皱,直直的盯着她。
分明感受到了阮梨的恐惧和不安,可她还是僵硬着身体撩拨着他,像是愿意为之付出所有。
在这一瞬,时序猛地清醒过来,眼里的欲望渐退,对上阮梨微红的眼睛,心像是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
下意识捏着阮梨下巴,冷声:“阮梨,谁让你这样了。”
谁让你,这样作贱自己了。
时序对上女人那双狐狸眼,只觉得有股火聚集在胸口,烧的他五脏六肺都疼。
他见不得高傲的阮梨低下头颅,将自尊践踏,但对上阮梨那模样,那火生生卡在胸口,不上不下,憋得慌。
他烦躁的拿起高脚杯,喝下整杯红酒,“我不是非要你做出这种事的人。”
阮梨看着男人,还是想不明白步骤错在了哪里,她没有勾引过男人,更没有和异性有过过于亲密的接触,这些生涩的技巧,多数是从话本里学来的。
她坐在原位,目光一动不动的盯着时序,还是忍不住问,“时序。”
时序看了眼她光着的身子,蹙眉脱下身上的衬衫,作势要罩在她身上,阮梨往后一退,拒绝得明显,“时序,不继续了吗?”
阮梨抿了下唇,都已经进行到了这一步,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是我不够漂亮?”
阮梨稍稍吸了下鼻子,媚态明显,“还是我不够熟练?”她思考了下,如实道:“如果是技术生涩,我很抱歉,但是我愿意去学。”
“所以,”阮梨拽着他手腕,撩人的狐狸眼眼尾微勾,“我们要不要继续,或者一起看个片子探讨一下。”
“.......”
愿意去学。
看个片子,探讨一下。
每一个字从她嘴里说出来都仿佛理所当然,讨好他,取悦他都仿佛理所应当。
时序不是没被女人这样讨好过,也不是没有女人试图要和他发生点什么,可他从没有给过别人机会,连靠近他的机会都没有,那些名义上的女朋友,无非就是过过场,做做样子,真正和他有肢体接触的,甚至敢这样对他的人,只有阮梨。
他没好气的看着阮梨,阮梨一双眼眸清澈,干净的像是一眼就能望到底,此刻像是求知欲旺盛的小孩儿,等待着他的回答。
那股烦躁感又重新涌了上来,时序按了按眉心,粗鲁的把衬衫包裹着她,抬手将人抱了起来,扯了下唇角,“你倒是,挺好学。”
阮梨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勾着他脖颈,“啊?”
像是没有想过他会突然抱起自己,看这走向,是要走到床上,她眼尾扫过卫生间,余光瞥见浴缸,“要不要去浴室。”
她指着浴缸,“可以一起泡澡。”
话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