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气急说完,听见一声轻笑,阮甜怒冲冲的瞪她,看着阮梨脸上没有半分羞恼,反而替她鼓起了掌。
“怎么办啊。”
阮梨平淡道:“我太喜欢你这个直性子了。”
“可我就是狗仗人势啊,”阮梨走近她,一字一顿,“你猜为什么你还能安然无恙的在这里和我大呼小叫,没有待在看守所里等着我的律师函?”
阮甜愣住。
阮梨声音依旧是平和的,可她只是看着阮梨的眼睛,却觉得有些惧她。
阮梨伸手轻轻撩起阮甜的一缕长发,发丝顺着指尖轻轻滑落,她低低笑着,“因为,我还有东西要给你和你妈妈,要亲眼看着,你们从云端上坠落啊。”
“只是身败名裂算什么呢。”阮梨压低了声音,温柔地说着,“我也想看看,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阮二小姐是什么样子呢。”
这话一落。
阮甜由惧转怒,所有的不满和委屈顷刻间涌出,不甘和愤怒吞噬着她,她恨不得撕碎了眼前的女人,扬起手来就要打她。
手未落下。
被阮梨猛地抓着用力的往旁一甩,她力道极大,阮甜根本没有躲闪的机会,被人重重的甩的往后一退。
她满脸不可置信看着阮梨,火气到达了顶端,暴怒道:“阮梨,你敢甩我。”
阮梨嘴角噙着笑,笑容不达眼底,看着冰冷又不近人情,她上下扫视着阮甜,眼里嘲讽尽显,“甩你?”
“呵。”
她冷着声音说:“今天,我就是打你了,又能怎么样。”
——
时序刚解决完时家那几个老顽固,终于铲平了最后一道障碍,刚准备去医院里接人,就听说了阮家人把阮梨接走了。
任军坐在副驾驶,看着这时速飙到最高的油门,忍不住抱着安全带,“阿门,上帝保佑我。”
“序爷保佑我。”
任军想不明白,阮梨是个具备行事自主的成年人,再者说了,他小偶像战斗力那是杠杠滴,谁来了还不得臣服于她,喊一声,“大姐”,怎么时序今天没有半点思考能力,生怕阮梨被人吞了一样,杀气重重的。
“序爷。”
任军鼓起勇气,从牙缝里冒出一句,“小嫂子不会怎么样的。”
他试图挽回时序的理智,“你忘了吗,小嫂子在赛场上暴虐徐婉那次?”
“还有——”任军接着说:“还有酒吧那次,那简直是当代女侠,是个侠客。”
时序脚踩油门,唇角敛着,身上透着极重的冷意,他眼角瞥过,“侠客?”
倒是个侠客。
但只限于在外,在内,是不是个温顺的小狐狸,谁说得准。
不然,怎么会让自己处于劣势。
真正聪明的人,不需要示弱受伤,足够对付那些挡在自己面前的绊脚石。
一个小小的阮家,全当给她当作成长的历练石,她要玩,爱玩,那就玩玩。但是受伤,那可不行。
时序冷笑,“什么样的侠客,需要在医院里待小半月。”
“......”任军有点无语,他好想大吼一句,序爷,你这是关心则乱!可他不敢。
任军瘪瘪嘴,“你说的对,小嫂子柔弱不能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