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序没应。
拐了个弯,超车,走了近道进了别墅区,跑车停在阮家门口,刚下车抬眸一瞬便看见落地窗内阮甜作势要打人的样子。
还有陈蓉蓉,守着阮甜,像着像是要教训阮梨。
这画面,无论从哪方面看,都像是阮梨受制于人,被人欺压着抬不起头来,任军顺着他目光看过去,急了,“序爷,真打起来了。”
“咱们快去救救小嫂子。”
任军急吼吼要进去,被人拦下,“等等。”
任军不理解,指着里面的场景,“这还能等?你刚刚不是还像发了疯一样要来。”
“如今来了,”任军噼里啪啦往外倒豆子,“还有什么好等的,英雄救美啊,序爷!”
任军说起话来,没个分寸。
察觉到自己居然说了“时序发疯”,他后知后觉睁圆了眼睛,“发疯那句,我收回。”
时序瞥他一眼,没应。
他散漫的看着房子里的人,从口袋里摸出烟来,点燃,烟雾萦绕,他桃花眼微眯,直直盯着阮梨。
只见阮梨迅速抓着阮甜的胳膊,抬手给了她一巴掌,不知道阮梨说了什么,阮甜哭的天崩地裂。
那嗓音,透过门缝,他倚在车前都能听见。
紧接着。
陈蓉蓉大吼了一句,佣人们纷纷围了上来,看起来这件事不能善了。
火舌燃至最后。
时序捻了捻烟蒂,“走吧。”
任军噎了下,“哪个走?”他不明白,“是坐车走,还是走路走。”
坐车走,是不蹚这趟浑水。
走路走,是进去给阮梨撑腰。
时序懒得应他,抬脚往阮家走,他的女人可以凶悍,可以蛮不讲理,甚至可以嚣张跋扈,唯一一点,不能被人欺负。
除他以外的人欺负。
——
阮梨看着围着自己的佣人们,明白处境变得很被动,无论阮甜说什么她都不会有情绪波动,唯一能让她发疯的,是她母亲的离世。
阮甜狰狞着脸,大喊,“阮梨,你真该去死,和你那个早死的妈一样,早该在你妈死的时候就连你一起弄死。”
阮梨看着她狰狞的脸,胸腔巨颤,抓着她胳膊,扬起手扇了一巴掌,用了全部力气,阮甜嘴角渗出血渍,她戾气极重,“阮甜,你多说一字,我就弄死你。”
阮甜也是疯了,开始大喊大叫,“我要杀了你。”
边说,眼泪疯狂涌出,白皙的小脸肿了大半,她哭着喊,“妈,给我杀了她,杀了她。”
陈蓉蓉见此,也懒得装下去,喊了佣人围着她,打算给她教训,“阮梨,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今天就要弄死你。”
她手里拿着绵密的针,准备刺向阮梨,下一秒,阮梨身旁出现一个男人,男人高大又矜贵,脸上看不出情绪,抬脚踹向陈蓉蓉腹部,陈蓉蓉没反应过来,痛的尖叫了一声,顺着力道往后跌,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而后。
时序盯着陈蓉蓉,声音极冷,“我的人,还轮不到你来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