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甜目光似是淬了毒,像毒蛇吐出信子,“是我有一个更坚韧,为我豁出去的母亲,而你没有。”
“哈哈哈哈哈哈——”
“你没有啊,你就是个可怜虫,所以你哪怕优秀又有什么用呢,还不是只能活在我阴影下,可我不一样,我把事情搞砸了也没关系,我有母亲。
只这一点,我就比你强太多了。”
说到陈蓉蓉。
阮甜喉间像是被塞了一个生硬的巨石,卡在其中不上不下,让她连眼泪都挤不出来更多,只能在任何情绪下维持表面的平稳。
“阮梨,”阮甜笑着说着,“你从来没有赢我,没有人会像我母亲爱我那般,为你豁出去性命。”
话落。
她骄傲至极,“你不过是个无父无母无人要的可怜虫,如今得来的东西,也是偷来的,偷来的东西,又能留住多久。”
“哈哈哈哈——”阮甜笑的张扬,“真可怜啊阮梨,一生都要活在担惊受怕中,你是不是也很累呢。”
她字字诛心。
说的极为恶毒,一直劝着自己心态要平和的苏夏,怎么也平和不了,她已经气到浑身发颤,扬起手来就要打她,“谁说没有人要团子,我就要团子。”
“我就是——”
苏夏就见不惯阮家人,想到那十多年来阮梨受的苦,“如果有天团子就是要我的命,我也会双数奉上。”
“你只当团子欠了你,”苏夏胸腔剧烈起伏着,“你有没有想过,在陈蓉蓉和阮岳做出那些龌龊事的时候,整个局面最大的受害者是团子。”
“你这话真是好笑,”苏夏冷眼相待,“你父母坐牢那是罪有应得,不要总觉得全世界欠了你的,团子一家人可是亲手被你父母害死了!”
“她也曾经是万千宠爱的陈家的小公主,就因为你母亲,让她从天堂坠落,凭什么!”
“凭什么!”
苏夏这一生唯一的软肋就是阮梨,只听着这些话也叫她气的想杀人,眼见着巴掌落下。
阮甜扬起半张脸,语气张狂,“你打我啊,来啊——”
苏夏气极,“我打不死你。”
手还未落下,被阮梨拦住,“夏夏。”
苏夏:“?”
阮梨声音带了点安抚意味,“犬吠,不与之争辩,是做人的底线。”
苏夏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嗯。”
说着。
苏夏看向阮甜,“懒得和你争,毕竟我是人。”
阮甜让人气的牙痒痒!
紧接着。
阮梨又不紧不慢,道:“我不与你争辩,你说的那些话对我来说不具备伤害性。”
她仍旧保持着来时的平静,“我不需要我爱的人为我付出生命,更不会每天盼着世上真有救世主,更不认为谁就应该理所应当为我付出。”
“阮甜。”
“我只是来问你。”
“你要不要离婚,要不要离开宋家。”
——我只是来问你,要不要离婚,要不要离开宋家。
阮甜微微出神,脑袋里闪过曾经画面,像是觉得那是上辈子的往事,久远带着古朴旧照片的气息,透着岁月的味道。
她哪里还离得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