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都想告诉他,为什么她这个时候才告诉他,一方面是躲避他们,他和季砚加起来永远都是比周远还要可怖的。
另一方面,那蛊虫确实可以,但是比不得共生情蛊,她喝了一点上次的药,就能够驱赶。
周行添手指颤抖,他有些呆愣,甚至都不敢靠近少女。
“你……周曲衣,……弯弯,不是失明吗?”周行添他眼神躲闪。
“你们的目的达到了,你们很喜欢我是吗?喜欢我,还是喜欢那一幅幅画中的人?”
少女瞧着男人,冷言冷语:“还有,我还是会回周家的,我可是周曲衣,你的继妹妹。”
直至少女离去,周行添无助地蹲下身子,他笑得有些难受。
*
周家,
周行添眼神迷离,手背上的伤痕消失不见,隐匿在角落里坐着,阴鸷的眸子死死地定格地面的地毯。
弯弯,是弯弯吗?
他们见过的,恍若隔世,甚至像是在穿梭着千年的爱恋。
少女考完试回来,药效一过,她依旧拄着盲杖回到周家。
她手里的盲杖被人夺走,男人在她的身后弯着腰。
“弯弯,对不起!”
“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我的小乖乖,你告诉我?”他几乎是跪着祈求着少女,手与少女掌心合拢。
鹤弯弯侧身,嘴里含笑,“你什么意思,我听不懂。”
“把盲杖还给我,我要睡觉了。”
周行添不愿意就此结束,难受地拔出刀,递给鹤弯弯,“弯弯,和我说清楚好不好,我是不是亲手杀了你,你也捅我一刀好不好?”
鹤弯弯也蹲下身子,在男人的耳边轻笑,无情无义:“周行添,你死不足惜,你永远都不会知道你们有多么可恶!”
男人死死地拖着少女的腿,病态的占有欲不愿意让少女这样犹如鸟儿飞走我,从自己的怀里跑走,自由又疯狂。
“小乖乖,你原谅我好不好,我真的错了,错了,求求你,不要离开我。”
他妥协地跪了下来,在少女的腿边祈求。
“闭嘴,该睡觉了。”鹤弯弯动作娴熟地拿起地上的盲杖,从男人的身边离开。
男人擦干眼泪站了起来,眼神阴沉,氤氲着一股子的邪气,冷冽的目光赫然彰显着偏执的情态。
“弯弯,我的小乖乖,为什么,为什么就是不肯原谅我,我们只不过不想别人有你的影子,影子真的很讨厌的,很讨厌的…………”
“甚至,有一度,我们想要杀掉影子的……”
他低着头,指尖点拨着手背,拿着刀刃刺入心脏,嘴里噙着疯狂的笑意,眼神炙热又偏执,执念深到了骨子里。
不然那叠叠的记忆不会涌现。
打火机在重影,火焰在瞳仁泛滥,他喃喃自语。
“弯弯,记忆的轮廓告诉我,你不是普通人,是吗?”
“所以呢,到底要用何种手段才能将你一直留在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