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歇斯底里地朝着无心愤怒吼道,他彻头彻尾地被他背叛了。
耶鲁镜收回眼泪,卷起眼帘下的戾气,冷漠无情地说道:“不过现在没事了,我将是女皇陛下的正夫,而你们都将被赶出宫!”
无心凝视着耶鲁镜离去的身影,身子一寸寸力量被抽取,他差点绊倒在地上。
无心拖着身子走到鹤弯弯的烛火通明的御书房外面,想要靠近,却被侍卫迅速拦在外面,态度更为坚决。
女侍卫瞟了他一眼,惜字如金地说道:“女皇下令,女皇近日将不再接见无心。”
无心觉得他的心像是被一把钝了的锉刀残忍地割开。
那无情无义的悲痛从伤口流出,让悲伤铺满一地,自己难以呼吸。
“让我见她!”无心拧着眉站在外面,声音平缓地重复着这一句话,似乎乐此不疲。
女侍卫不说话了。
无心就一直站在御书房门外,从夜深到天蒙蒙亮,换班的女侍卫司空见惯地站立着,这些人迟早会走的。
鹤弯弯批完公文,耳边都徘徊着无心一直站在门外的话,她站起身子,透着薄纱看着窗外的人,眼神渐渐坚毅。
“让他学好规矩再来!”
鹤弯弯想要心软,可是那颗心却被金锁勒住,难以动弹。
强烈的情绪冲击着她的大脑,一滴眼泪流淌在鬓角,她转过身子去。
“无心师父,陛下现在是不会见你的,她让你离开,学好了规矩再来见陛下!”
“规矩……”无心起皮的唇膜脱落,随着他的身子栽在地上。
*
大婚在即,
鹤弯弯摸着大红色婚袍,上面飞龙在天,金丝雕刻嘴含龙珠,华丽又圣神,一针一线都倾注着尚衣局的心血。
“陛下真是狠心,让无心师父连夜跪在御书房外。”
轻飘飘的嗓音传入鹤弯弯的耳中,她听后不觉得想要反呕,她背过身子,嘴里叼着讽刺的笑意。
“这不正是你所期望的吗?明镜!”
“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啊,他可是你哥哥!”鹤弯弯手靠在屏风一侧,偏着脸,语气有些震惊和愤怒。
耶鲁镜仿佛是听到了世界上最大的笑话,不屑地冷声哼笑起来。
那尖锐锋利的笑意像是锐利的刀刃落在人脆弱的脖颈上。
他斜视一眼那艳丽的婚服,愉悦地弯起嘴角,嘲声说道。
“既然是哥哥,为什么要抢弟弟喜欢的人,抢东西的都该死。只要在臣视线范围之内,一旦发现陛下对无心有任何偏袒,臣一定会给陛下一个惊喜的。”
鹤弯弯微微地侧着身子,歪头眼神里带着一丝轻蔑与深深的厌恶。
“明镜,你觉得朕让你悄无声息地死在这皇宫之中,耶鲁国会说什么呢?”
很明显,男人霎时眉宇一冷,他走近鹤弯弯,不可置信地看着她,“陛下,明明是你先喜欢臣的,为什么最后却是想杀了臣!”
鹤弯弯走了过来,那双柔嫩的手如常的抚摸上他的脸颊,别过假发,眼神带着一丝调侃。
“你知道朕当时为什么喜欢抚摸你的脸吗?”
耶鲁镜似乎已经知道了什么,但是却又不想相信,他的眼神已经开始躲避。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