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为什么要骗我?”少年悠然变换了腔调,手不受控制地抚摸上少女的发丝,眼里是隐忍和暴戾的表情。
“我骗你什么了?”鹤弯弯不理解他的话,甚至心情有些烦躁。
她半退着身子,将食材放在靠墙的地面,才正眼看着少年。
在此刻,鹤弯弯才清晰地感受到少年颀长的身姿高昂又充满野性,举手投足之间都张扬着王者的气派,不羁的目光却深藏风暴。
他步步紧逼少女,歪着头,薄唇轻启:“你去见你以前的资助人了是吗?”
鹤弯弯被他的质问搞得神经紧绷,耐心地回复:“我是去了,但是我在医院上遇到的。”
“有什么问题吗?”鹤弯弯百思不得其解。
“对啊,余哲那玩意儿也在网络上澄清谣言了,姐姐就要开始抛弃我了吗,开始引导舆论说那个人不是我吗?”
低沉阴冷的声线从男人薄唇中吐出,玩味的声调冷漠又清冽,狭长的眼底尽是阴郁的气息。
鹤弯弯压根不懂少年什么意思,自己忙了一整天,心也烦躁。
“我没有引导舆论,谭祀,我现在很累,买了菜本想给你做饭,但你让我现在一点儿心情都没有。”
“和我讲话就没有心情了吗?!”
少年暴躁地摁压住少女的肩膀,将她扔到柔软的沙发上,暴怒嗜血的眸子死死地盯着她。
“鹤弯弯,你心到底是怎么做的啊!?”
鹤弯弯抗拒他的靠近,她在沙发上苟延残喘,想要爬起来,可身后的施压感让她的尾椎骨猛地一震。
少年俯身在她的身上,纠缠住她的腰肢,双手交合将她摁压在质地细腻的沙发上,腿交织迈入她的双腿膝盖之间。
被困住的窒息感让她想要踢开少年,她眼尾逐渐泛红,“谭祀,你别让我恨你!”
“放开我!”
少年燥热的温度蔓延少女的脖颈,谭祀闭着眼咬着她的耳垂,上面还有上次残留的伤痕,“姐姐,为什么一定要我难受。”
“为什么,不承认我,反而倒打一耙,让我给你做嫁衣!”
少年咬牙切齿,一字一顿,恨不得将身下的少女揉碎。
鹤弯弯想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下一秒少年的躁动让她只剩下狂怒。
“谭祀!”
“谭祀!”
“谭祀!”
“我会恨死你的!”
少女的哭腔大吼镇住了少年暴怒的情绪,他喃喃无声地看着自己手上破碎的衣服,将一旁的棉被猛地一抽搭在少女光洁白皙的背脊上。
少年从沙发上下来,蹲在少女的脸侧,额头抵触少女的脸颊,鹤弯弯湿润的睫毛在自己的脸颊上乱颤。
他感受到了少女的恐惧。
谭祀不知所措地捧着少女的脸颊,嘴里不断地重复着爱意:“弯弯,和他取消婚约好不好,我只有你了,可不可以别离开我。”
“不要和他在一起好不好,我……我做备胎也行,求求你了……”
少年无力地瘫软在沙发边沿。
鹤弯弯收紧棉被,端起受惊的身子,怒视着垂在沙发边沿的少年,黑发卷边,沾染了泪意。
少年直直地站了起来,目光下垂,泪光泛滥的睫毛扑闪不停,隐晦的目光只剩下一片阴郁的玫瑰,甚至让人忍不住想要触碰。
少女抬眸凝视着他,眼泪交错,他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掉落在她的眼睛旁,浑然一体。
“和我,在一起好不好,姐姐,和我永远地在一起,我离不开你。”少年无助茫然的目光望着鹤弯弯,手想要去触碰她。
少女手指蜷缩放置在身后,迅速地躲开他的视线,嘴唇颤抖:“谭祀,我们需要冷静一下。”
少年扯住少女的手腕,不屈地凝视着她的眼眸,妄图找寻答案,“冷静,姐姐我已经冷静好了,不需要冷静了,求你了,不要分手。”
“谭祀,你对我有太多的疑心了,我完全听不懂你说的话!”鹤弯弯向他解释。
谭祀眉宇轻微一蹙,薄唇微微张合:“所以,姐姐是没有未婚夫吗?”
“什么未婚夫,我没有。”鹤弯弯被谭祀弄得浑身没劲儿,没好气地回复。
“姐姐我错了,错了,我给姐姐拿衣服好不好?!”炙热的视线落在少女奶白的肩膀,不由得神经打结,舌都难以捋直。
谭祀给鹤弯弯拿了他的短袖,宽大的白短袖罩在少女娇小的身子上,圈着她的身子,微大的衣领让粉红的肩带都隐隐显露。
鹤弯弯被少年强留在公寓里,她睡在床上,少年躺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