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左手的小手指少了一截,还在流淌着鲜血。
“大哥,你的手……怎么了?!”
“无事,带她去新房子吧。”季砚礼瞥了他一眼,视线落在少女的身上,“顺便带她看看鹤夫人。”
柳云岩接过少女的时候,她已经昏睡过去了。
季砚礼看着残破的小手指,拿出医药箱处理伤口,一双平静的眸子翻不起任何的疼痛感。
鹤弯弯醒来后,一如既往的房间摆设,她还以为在老别墅里,可看到门被打开。
柳云岩进入房间,漠然地看着她。
“大哥的手指,被你吃下去了?!”他笑得妖孽,脸上也没了口罩的遮挡,这一笑让脸上的疤痕格外狰狞。
幸灾乐祸。
昨日刻骨铭心的异物陷入喉咙的摩擦感和手指的摁压感让少女反应过。
她胃里一阵翻腾,止不住地在床边干呕,可什么都呕不出来,眼泪啪嗒啪嗒地掉落在毛绒地毯上。
“滚……滚啊!”少女拿起旁边的枕头扔向柳云岩,“你和那个人都是疯子,就该坐牢,死在牢里。”
柳云岩眸子一冷,咬牙切齿地凝视着少女,淹去一丝狠辣,“哥让我带你去看鹤夫人——你若不想,那便算了。”
少女还是妥协地跟在柳云岩身后,一直走来到了走廊的尽头,她推开门,阴暗的房间透着一股子的冷气。
柳云岩打开灯,站在门口。
房间突然一亮,她不适地眨了眨眼,看清楚房间里的构造,而母亲就躺在床上上,脚被铁链锁住。
风韵犹存的和夫人此刻也变得落魄不堪,她睁开双眸看到了少女,眸子一点点地凝聚着泪水。
她虚弱地出了声,“弯弯?!”
“弯弯。”
鹤弯弯在母亲口中了解到了她从下飞机被季砚礼骗得一系列过程,从不忿到甘愿,她怕女儿遭遇不测。
女人温柔地抚摸着少女的脸颊,庆幸地说道:“弯弯,活着便好,活着便好。”
她知道了季砚礼是祸害丈夫的凶手,可他也知道他唯一的目的就是囚禁少女,与她结婚。
她不知道罪恶的根源在哪里。
好似这一场劫难是他们命中注定。
那个人将事情安排得面面俱到,几乎看不出一丝一毫的差错,让人忍不住远离。
“鹤夫人,弯弯到时候会和大哥结婚,希望当时候也是这一副高兴欣慰的样子。”
柳云岩在门口不合时宜地开口,他看不得这种团圆剧情。
最后他拉扯着少女的手腕往外走,几乎是扯着她。
“鹤小姐,时间到了,别让我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