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影响你………伯母,弯弯,对不起,晋梵……我先走了。”
鹤晋梵瞪了鹤弯弯一眼,快速地追上了上去。
偌大的病房里只剩下鹤母和少女,
鹤弯弯看着泛白的指尖,拉住母亲的手腕,温和的热度传入少女的指尖,她才慢慢地缓和急促的呼吸。
“妈妈,你信我。”
鹤母点了点头,“信你,妈妈永远和你站在一起。”
少女看着母亲的脸颊,思绪如潮,那张画也就是还没被烧毁,那怎么办……
她还是跟阮月打了一通电话,“阮月,你偷了我画。但是现在我想给你说的是,把那幅画烧了,它有问题。”
寂静的黑夜,电话发出嘟嘟嘟的声音,阮月轻盈地模仿着挂断的声音,随后轻笑。
“弯弯,那可是我的画。”
“我如何处置,可不是你说了算。”
“更别说,烧了。”
“现在,画可不在我的手里。”
“在拍卖会上被一个人买走了。”
“…………”
鹤弯弯听着她的话,耳朵像是被火焰熊熊燃烧,热得厉害,她紧张地咬紧下嘴唇,“画……被谁买走了……”
今天被她羞辱了的阮月怎么会轻易告诉鹤弯弯。
“弯弯,如果你跪着求我的话。说不定,我会告诉你……”
鹤弯弯没听完她的话直接将手机重重地扔在地上,在寂静的夜晚发出清脆的声音。
护士给她换了药后,她躺在床上想着怎么撬开阮月的嘴。
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她瞥了一眼地上四分五裂的手机,于是拿出枕头下的备用机,手摁着开关键,倏然耳边徐徐传来一阵脚步声。
平稳又急促,脚步沉重地落在地板上,走廊外的灯忽暗忽明,散发着微弱的光亮。
这里是京城最高规格的私人医院,每一层都住着一位病人,专门在每层楼都设置护士点和监护医生。
按理说,这么晚了,不会有人在外面晃荡。
鹤弯弯手指慢慢地向上抬,想要摁下呼叫键。
可是当少女摁下去的时候,灯光没有闪烁,她接连摁了好几次都没有用。
见此状况,少女不由得口干舌燥,自从那天绑架的事情过后。
她开始有了畏惧感,畏惧黑暗里所有不轨的东西。
她握着手机的手心已经出汗。
此刻外面,寂静的楼道,护士站没有任何人,而且传呼器被修长的指尖一次次地掐断。
他饶有兴趣地盯着不远处的房门。
*
鹤弯弯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握着手机小心翼翼地踩在毛毯上,看着手里的报警电话灯光烁烁。
她不敢出去,也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护士没有听到她的传呼。
她沉着心锁上门,头顶犹如蛇蝎盘旋,虎视眈眈地盯着少女的一举一动,她畏畏缩缩地站在门后不敢动。
看到电话被接通,少女赶紧躲到内屋的病床下。
“你好,这里是锦江警察分局,请问有什么是需要帮忙的吗?”
少女压低声音,低喘着呼吸,“我在魏河医院,十九层,有人想杀我,救救我……”
“……”
说完,少女想要给爸爸妈妈发消息,消息还没发完,正想点击发送的时候,门突然被人踢了一脚,传出巨大的震动声。
她赶紧发送信息。
她哽咽地吞咽着唾液,在病床下趴着身子。
门外随着钥匙叮铃声还是将门打开了。
他像是恶魔,肆无忌惮地闯进平静祥和的领地,侵略的目光扫视昏暗的环境。
啪嗒一声,刺眼的光芒在少女的眼前轰然闪烁,让她手一顿,抽吸着稀少的呼吸,放低呼吸的声音和减少频率。
她将手机调低音量,打量四周的环境。
一双脚入侵进入少女的瞳仁,少女差点惊呼出声,死死地咬紧牙关,恐惧地盯着那双名贵的黑皮鞋,双膝跪在冰凉的地面,身子细微地颤抖。
她一直待在床底下,男人却一直没走,走到床沿,慢慢地坐在床沿,喘着平稳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