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您到底想说什么?”张图治深吸一口气,调整心态,询问道,“有话还请直说,下官愚钝,天资有限,实在难以参透。”
张图治放低姿态,面对这个琢磨不透的女人,以退为进不失为最好的选择。
“愚钝?我看你可一点都不愚钝。”徐清秋掩嘴轻笑,明夸暗嘲,“可聪慧的很呢。”
“您折煞下官了。”张图治恭敬道。
“别急呀,听本城主慢慢讲来。”徐清秋淡淡开口道,“本城主没记错的话,张县令你是今年三十有三吧,女帝十五年二甲进士。”
她并不准备给张图治一个痛快,仍保持着自己的节奏。
“这女人怎么知晓的这么多。”张图治双眼微眯,心中暗道。
他着实是低估了这个美貌的女子,先入为主,主观臆测徐清秋不过是一个有艳丽外表的花瓶而已,结果竟是这般棘手。
轻敌永远是一个人最大的敌人。
“你族中的堂叔是当朝太常寺卿吧?”徐清秋走到自己位置坐下,把玩着自己手腕上佩戴的翡翠手镯。
“是。”张图治应了一句。
“那看来本城主没记错。”徐清秋停下手中的动作,双眸注视着张图治,极具压迫感,“你堂叔刚好正是依附在镇国长公主太平殿下李皓月门下吧。”
张图治默不作声,但心中却已掀起了惊涛骇浪,方才的初步交锋,他清楚的了解到徐清秋情报系统的恐怖。
但他没想到徐清秋竟连这朝中党派都知晓,这女人绝不简单。
“不说话呀,那就当你默认了哦。”徐清秋拨开额间一缕青丝,继续说道,“你应该也知晓,李皓月这个人吧,权欲心重,占有欲强,还有强迫症,关键是还护短...”
顿了顿,抬眸慵懒地望着坐立难安的张图治,“她的东西,她可以砸,可以扔,想怎样都可以,但别人碰一下都不行。”
“她到底想表达什么?这事跟长公主有何干系?”张图治稳住心神,心中分析道。
“既然你那么想知晓,我就直说了,李皓月有一门婚约,张县令知晓嘛?”见铺垫足够,徐清秋不再卖关子,直接点题。
“您竟连这也知晓?!”张图治惊呼而出,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他绷不住了。
这个事,还是他堂叔私下告知他的,属于帝国高层中的绝对隐秘。
“当然。”徐清秋两手交叉,玩味的看着张图治,“那你知晓李皓月许的夫家是谁嘛?”
“还能是哪家,天下间有几方势力配得上长公主,镇北王叶家呗...”张图治颤巍巍的答了出来。
“没错,就是叶老王爷那唯一的嫡亲孙子。”徐清秋笑道。
“唯一”“嫡亲”二词咬字格外清晰。
“镇北王叶家,姓叶,那叶时安也姓叶,莫不是...”张图治喃喃自语。
串联起来后,张图治意识到了一个极为震惊的事,他已经说不下去了。
“哈哈哈,张县令啊。”徐清秋笑的花枝招展,眉目含乐,“你莫不是才反应过来,想通其中关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