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毒妇人心,难怪她刚才那么配合的诱导我下令,原来是在这等着我呢。”张图治心中暗道,后怕的看着眼前这个带毒的人间尤物。
张图治倒吸一口凉气,镇国长公主,再加个镇北王,大周最不能得罪的存在,自己一次性得罪了俩,还是最恐怖的两位存在。
“也不怕告诉你,张县令,本城主也是他叶时安的未婚妻子之一,算起来,我与李皓月,也算共侍一夫的同室姐妹呢。”徐清秋淡淡补充道,丢下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噗通。
话音刚落,张图治没有丝毫犹豫,跪倒在徐清秋身前。
“还请城主大人高抬贵手,放下官及家人一马。”张图治重重将头叩在地上,只剩下谦卑。
男儿膝下有黄金,此刻正是变现时。
跟尊严,气节,风骨相比,自己的小命和乌纱帽才更为重要,命都没了,他张图治还玩个屁呀。
搞不好还祸及全家,乃至全族。
“他们甚至不需要大费周章对我进行栽赃陷害,只需要长公主一句话,一个眼神,自然会有无数人为了升官加爵,争先恐后。”张图治心中暗道,冷汗已湿透内衬。
“或者镇北王一声令下,十人骑队,就能把砍了我,顺带送我三族上路。”
低头,认错,妥协,是张图治唯一的选择。
他张图治为官多年,宦海沉浮,哪还听不明白徐清秋大费口舌,同他讲这么多故事的目的。
“张大人呐,您可是嘉州城的父母官呐,当然得为民考虑,为民做主。”徐清秋起身,半蹲在张图治身前,拍着他的肩膀,“您做的没错,做的很好。”
“错了,下官错了,大错特错。”张图治几乎是吼出来的,不敢有任何迟疑。
“你没错,他叶时安罪大恶极,他聚众斗殴,他砸坏财物,他致人重伤,围观者众,影响极其恶劣呀。”徐清秋说得痛心疾首,煞有其事。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百姓悠悠之口难平呀,张县令,你说是吧。”
“不。”张图治扯了扯嘴角。
他哪能还看不出来徐清秋这番言行的目的,这女人就是在威逼自己,要让自己推翻自己作出的定论。
关键是自己还骑虎难下,要么打自己的脸,要么打长公主殿下的脸,只能极限二选一,再无它路。
“徐城主,您这可就说错了,哪是叶驸马聚众斗殴呀,分明是歹人伏击了驸马爷,驸马爷自卫伤敌罢了。”张图治昂首,义正辞严,坚定道,“这属于为民除害,驸马爷亲自围剿了一伙盘踞城西的歹人,得大大嘉奖。”
张图治选择得很快,甚至没有任何犹豫,自己的脸面值几个钱,自己寒窗苦读十余年,家族兴旺可不能折在了这。
更何况在这现场的也就四人,他不信徐清秋会拿这件事出去大肆宣扬。
“这损失的财物,也得让这伙歹人及其家属赔付,还得赔付驸马爷的医药费,精神损失费,误工费。”
“围观的百姓都是证人,亲眼见证了驸马爷行侠仗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