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好吧,朝令夕改的...”徐清秋面带笑意,装作很为难的样子,“有损您的威信啊。”
“张某既为一地父母官,自当有错必纠,有罪必罚,有善必赏,岂会在乎个人脸面,推诿扯皮。”张图治脱口而出,目光坚定,仿佛这就是他最真实的想法。
“好好好,张县令不愧是进士及第,大族出身。”徐清秋连说三个好,拍手称赞道,“这思想觉悟,当属大周第一流。”
识时务者为俊杰,换了谁都喜欢。
“这还是城主大人您提点的好。”张图治谄媚恭维道,“大人,驸马爷那边...还望您多多美言几句。”
“下官实属不知情,乃受小人蒙蔽,万不敢以下犯上。”
“好说,叶时安嘛...”徐清秋一口应承下来。
张图治以为顺利过关,满目期许的望着徐清秋,等待着下文。
“除了小心眼了点,就是有些记仇。”徐清秋话锋一转,无缝切换一副很为难的模样,摇摇头,继续说道,“就是受了委屈就喜欢找人哭诉,其他的都还好。”
“来人!”张图治哪还不明白徐清秋话中之意。
想顺利过关,平稳落地?可以啊,拿诚意来换。
“在!”
几个捕快应声而来,恭敬地站在厅外,等张图治吩咐。
“将朱尹强等人投入大牢,杖五十,刺面烙印,流徙千里。”张图治对外厉声说道,待捕快得令走后,又转头看向徐清秋,“大人,您看这般处置如何,可还满意。”
“很明事理呐,张县令。”徐清秋夸了一句,又淡然开口道,“可是叶时安还喜欢栽花种草养些猫猫狗狗的,你看...”
到底是谁喜欢,就不得而知了。
“大人,下官名下在嘉州城东,有良田八百亩。”张图治心领神会,当即说道,“愿献于大人与驸马爷,聊表心意,略作赎罪。”
“才八百亩呀?”徐清秋眉头微皱,不悦道。
“田亩旁还有庄子果园,合计两百余亩,一并献上,凑个整,吉利。”张图治见徐清秋神色不对,果断补充道。
自己的小命,前途现在全都捏在眼前这个姑奶奶手里了。
“确实吉利,张大人,您一定会官运亨通的。”徐清秋点点头,喜笑颜开。
“多谢大人谬赞。”张图治奉承道。
“真是贪得无厌的女人,所幸安全着陆了。”张图治心中暗道,略有肉疼。
“十年清知县,十万雪花银,啧啧。”徐清秋抿笑,心中暗道。
徐清秋清楚,就这些或许都不及这位张县令家当的五分之一。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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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牢外。
“哈欠,困死我了,我亲爱的秋秋宝贝儿,你咋来的这么快,我还没睡醒呢。”叶时安睡眼惺忪,打着哈欠,在刘捕头的护送下走了出来。
徐清秋快步上前,走到叶时安身边,“夫君不早了,这天都快黑了。”
“嗯?这还有人呢。”徐清秋娇嗔责怪一句。
只因叶时安右手一绕,将徐清秋揽入怀中。
“有人啊,那咱们找个僻静的地方说话。”叶时安贴在徐清秋耳边,悄声说道。
言罢,叶时安拉着徐清秋越过人群,去到一安静无人之处。
叶时安将徐清秋摁在墙上,一手撑着墙壁,一手揽在纤腰上,忘情地亲吻着徐清秋的红唇。
“唔唔唔。”徐清秋呼吸变得急促,面红耳赤,“夫君你干嘛呀,在外面呢。”
徐清秋虽热辣奔放,但也仅限于自家闺房之中,这毕竟是在府衙,有被撞破的风险。
但又有一种别样的刺激,萦绕在二人心头。
“什么干嘛,想你想的呀,小别胜新婚。”叶时安贴在徐清秋发红的耳边,吹着热气,“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都半个多月了,算来四十五个秋了...”
“你说我能不想你嘛?”
“哼,想妾身还不来寻我,留我一人独守空房。”徐清秋冷哼一声,噘嘴故作嗔怪道,“还学会说情话了,老实交代是不是在外面有野女人了,她教的?”
但徐清秋的身体反应彻底出卖了她。
“哈哈哈,这不是有感而发嘛,哪有野女人,我可是老老实实在酒楼待着呢。”叶时安的手在徐清秋腰间游走,“你撒在酒楼的探子,难道没有如实给你汇报嘛?”
Mua。
“好,奖励你的,算你过关。”徐清秋水蛇般的双臂绕在叶时安脖颈间,红唇印在他的右脸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