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从羞辱霍临熙中找不到快感了,叶时安把头一歪,抬起一脚,附带罡气,极速落下。
霍临熙只觉得浑身无力,双腿发软,脚步虚浮,头部眩晕,眼前一片昏黑,周身冒出虚汗来,身不由己地窒息感油然而生,只觉得沉重的身体变得轻飘飘的,很快失去了知觉。
霍临熙的头颅,犹如一颗受到重压的西瓜一般,顷刻间爆炸开来,血肉,脑浆,骨碎,撒了一地,血腥味一息之间弥散而出。
最让段榆景与左棠闻乐心惊的是,不知为何霍临熙的眼球并未被踩碎,反而整颗弹跳而去,让二人胆寒不已。
“啧,还通灵境呢,真不禁踹。”叶时安咂咂嘴,嫌弃道。
叶时安提脚在霍临熙遗体的衣服上,蹭了蹭鞋上的血迹,略作收拾之后,往段榆景走去。
“仗势欺人?英雄?你们环环算计,连番围殴于我,说我仗势欺人?”叶时安淡然一笑,平静地反问道,“那我就仗了,欺了,英雄嘛?我还真不是,那玩意一向是不得好死的。”
好人不长命,坏人祸千年,既如此,他叶时安就是要做个祸害世间的恶人。
“你...”段榆景被叶时安顶得一时语塞。
“你不是喜欢玩竹子嘛,我让你有始有终。”叶时安手掌微抬,掌中罡气外放,不远处一根细竹,飞到了叶时安手中。
叶时安一个手刀斜劈,这根细竹有了刃面。
段榆景微微抖动的嘴唇,显得苍白而无血,却仍然在艰难地喘息着,滚动的喉咙间,发出一丝嘶哑的声音,吐出的字眼微弱混乱,令人难以辨别。
这使得段榆景愈发的焦灼,神色变得绝望而无助,恐惧的脸色上透着一股子死灰之色。
“死在你最爱的竹子下面,也该瞑目,含笑九泉了吧。”叶时安双手握竹,以示尊重,神色一凛,对准段榆景的心脏,插了下去。
为什么叶时安会捅心脏,而不是咽喉呢?
很简单,就因为他睚眦必报,而且咽喉断气快,而心脏断气慢一些,能让段榆景好好感受到更多的痛苦。
“叶...叶世子...小人错了,小人还不想死...”
左棠闻乐亲眼目睹,那两位同伴的惨死状,顿时惊恐万分,吓得语无伦次地求饶,甚至尿失禁。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奇怪的味道。
“尿了啊,一股子骚味。”叶时安抬手在自己鼻尖挥了挥,散味道,开口道,“你说得好,你又不是全盛,我怎么能逞威呢?”
“我这人心善,一向有求必应。”
“真...真的嘛?”左棠闻乐顿时眼中放光,以为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叶某是这样想的,挑了你的手筋脚筋,再废了你的功力,断了你的经脉。”叶时安摩挲着下巴,打量着左棠闻乐,提议道,“把你挂在竹林的最高点,让你好好品鉴一下你的春风明月,如何?”
不待左棠闻乐作出回应,叶时安念道,“骨来!”
霍临熙的无头身体,顷刻间被扯下一根手臂,散去血肉,熔成骨刺。
叶时安提着骨刺,在左棠闻乐眼前晃悠。
“不!你是个魔鬼!”
左棠闻乐惊恐狰狞道。
“哈哈哈哈。”叶时安笑道,甚为舒畅,“我喜欢这个称呼。”
叶时安的动作很丝滑,没有拖泥带水,三息间,挑断了左棠闻乐的希望。
左棠闻乐整张脸都扭曲不堪,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双眼不自觉地瞪大,眼神慌乱而无助,透出一股子垂死挣扎的绝望之意。
结束之后,叶时安将左棠闻乐拽出来,用力一抛,挂在竹林的最高支点。
左棠闻乐的眼睛,失去了光彩,呼吸变得微弱而不规则,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挣扎,心跳越来越慢,身体逐渐变得冰冷。
你强盛时,我唯唯诺诺,你衰败时,我重拳出击。
底线原则?不好意思,我没有,你都要把握往死里杀,提着我的人头去领赏,去封妻荫子,我不干死你,都对不起我自己。
这世上没什么大彻大悟,无非步步错步步悟。
在叶时安解决完后,原本默不作声的祖天师,突然开口道,“几位,猫在角落里,看了这么久,不出来露露脸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