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怎敢如此?”
原本兴致勃勃看着热闹的船翁,毫无防备,被叶时安突如其来,没有任何预兆的飞踢,径直踹飞。
若不是他眼疾手快,在落入弱水河的那一瞬间,紧紧抓住了小舟的边沿。
他已经沉没在弱水河底了。
所以才有那厉声质问。
听得船翁那大言不惭的质问,叶时安快步走到他的身前,蹲了下来,杀意盎然地回道:“我有什么不敢的,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威胁老子?”
“还他娘的时间不多了,老子平生最厌恶,最憎恨的,就是有人威胁老子!”
在船开始渐渐下沉时,叶时安就早已察觉到了不对劲,再经过短暂的思考后,就想出了对策,然后不动声色地继续与船翁老东西扯皮。
船翁不是说,这一叶扁舟只可以承载两人嘛,但他又没限制是哪两人。
是他船翁与叶时安,还是他船翁与李紫薇。
所以叶时安最后做出了他的抉择,留下的是他叶时安与李紫薇。
船翁老阴币有多远,死多远。
当然,为了骗得船翁放松警惕,与防止这老阴币还有后手,叶时安选择了演这一出好戏,来麻痹他。
反正他不是喜欢看好戏嘛,不仅让你看,让你参与其中。
叶时安发誓,这其中绝没有戏弄李紫薇之意,至于李紫薇信不信,那就不是叶时安能管的事了。
“混账!”船翁骂道,拼命抓紧小舟的边沿,抵御弱水河的拖拽之力,“小子,你知道你这样做的后果嘛?”
叶时安笑了,没想到这老东西,到这个节骨眼了,还敢威胁他,真不知道是不是被困了无数年,脑子都生锈了,看不清局势。
“知道呀,大叔你心胸宽广,以自身小我,换取这对苦命的小夫妻,一条活路,高义啊!”
叶时安指了指惊魂未定的李紫薇,又指了指自己,装模作样地玩味道。
反正在弱水河里泡着的,又不是他叶某人,也不是李紫薇。
“你特么的!”听着叶时安的言辞,船翁破防了,“没了我,谁能驾驶这艘船,你等着被永远困死在这弱水河上吧!”
“是嘛?”
叶时安嘴角勾起一抹邪魅,伸手抓起散落在舟上的船桨。
砰!
砰砰砰!
叶时安举起船桨,不留余力,一下接着一下,桨桨到肉,声音极为清脆。
船翁抓着边沿的手,虽然被叶时安砸得吃痛不已,但他不敢松手呀,要是松开了,他就是真的彻底没救了,成为又一个献祭给弱水河的祭品。
终日打雁,终被雁啄瞎了眼。
“你疯了嘛?”船翁不愿放弃,对叶时安怒吼道,“快拉我上去,没了我,你可真就是死路一条了!”
砰!
叶时安又是一记船桨敲下,但这次没成功。
船翁孤注一掷,一把抓住了叶时安敲下的船桨,他在赌,赌叶时安需要这个船桨划船上岸。
“小子,我奉劝你赶紧拉我上去,不然...”船翁威胁道。
但威胁之言还未说完,就被叶时安打断了,“不然什么?”
“不然你抓着这破船桨不松手?”
“还是你想要抱着它,做你的陪葬?”
话音落下,叶时安突然间松手,同时猛地怼着船翁正面一踹,整个人倒飞而出,远离小舟。
“不!”船翁哀嚎。
他赌输了,他压根没想到叶时安根本就不会按套路出牌。
“啧,不什么呀,你跟这船桨少说都朝夕相伴数千年了吧?”叶时安看着平沙落雁倒飞的船翁,落井下石地奚落道,“这应该算得上是有始有终,称得上一桩美谈了。”
补刀,这可是叶时安最喜欢干的事之一了。
“哈哈哈哈,我活不了,你们也逃不出去,永远被困在弱水河上吧!”
船翁留下了,被弱水河彻底吞噬前的最后一句话。
他活不了,他也不相信没了船桨的这两人,能逃出弱水河。
被困死在弱水河中央,是他们俩人逃不出的宿命。
叶时安扯了扯嘴角,无语道:“都死翘翘了还操心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