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又如何呢?
成大叔对叶时安而言,亦父亦师,此事当前,叶时安绝不会坐视不管。
“叶时安?镇北王家的世子爷?”向欢欢听得这个名字,认出了叶时安的身份,反问道,“你这是在威胁我嘛?”
向欢欢不认识叶时安,但很清楚叶时安这个名字,还有他的身份代表着什么。
但开弓没有回头箭,向欢欢既然做了,自然就不会畏惧叶时安的威胁。
“是又如何?”叶时安开口道,“难道叶某没有这个实力嘛?”
说着,叶时安外放的威压,进一步提升,尤其是那天地之力压得向欢欢的手,已经快握不住那柄剑了。
向欢欢没想到在这熟悉的死亡感觉,会在一个比她大不了几岁的纨绔世子身上遇到,简直是匪夷所思。
但现在却不是感叹这个的时候,向欢欢必须得作出应对。
既然叶时安那态度强硬,寻不到哪怕一点突破口,向欢欢双眼微眯,转头看向成景,嘲弄道:“成景,能让镇北王世子,不惜代价地为你出头,看来你真的对他很好呀。”
向欢欢这话明夸暗讽,言下之意就是在嘲弄成景,你能对一个外人都那么好,却可以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人,自己的孩子,在冰天雪地里受罪。
最终导致向璃书郁郁而终,而她向欢欢也是熬过无数折磨,才活到了今天。
说着,向欢欢进一步强行催动邪尊秘法,将自己的威势拔高,抵御着来自叶时安的威压,又继续说道:“但是,我向欢欢从不受人威胁,也绝不向强权低头,大不了同归于尽,一死尔!”
“是嘛?”叶时安淡然一笑,开口道,“区区天人第一境,还是靠外力提升的,你觉得是你能先杀了成大叔,还是叶某可以先杀了你。”
叶时安逐步提升的威压,已经远远超过了向欢欢所能承受的程度。
向欢欢身体中内力的运转,开始变得迟滞,而呼吸也变得困难。
对叶时安来说,向欢欢是不是成大叔的女儿不重要。
但不管她向欢欢是谁,都不可能当着他叶时安的面,伤到成景的性命,哪怕是叶时安先终结掉她的性命。
“你....”
向欢欢并非是因为,叶时安强势的威胁而语塞。
只不过现在,她在强势的威压之下,握剑的手都开始出现颤抖,更别提出言反驳了。
“小叶子,你的好意,成大叔心领了,没有白疼你一场。”成景呼出一口浊气,看着叶时安,说道,“但这是我与欢欢之间的私事,你不要插手。”
成景很感动,也很满意,叶时安在嘉州城,在朝歌酒楼这些年,对他像自己孩子一样的疼爱照顾,皆是没有白费的。
在危难之际,叶时安这小子,会义无反顾为他挺身而出,这就够了。
但这毕竟是他成景,欠向欢欢母女二人的,也该由他一人来偿还。
说着,成景周身罡气外放,荡开了叶时安对向欢欢的压制。
“成大叔亏欠她们娘俩的,太多...太多了.....”成景有些哽咽,说道,“如果我这条命,能解开欢欢心中的怨恨,尽可以让她拿去。”
叶时安的脸上,写满了不解,尽是诧异。
向欢欢看得出来,叶时安不明白成景这么做的目的,但这不重要,眼下这局势,是有利于她的。
似乎在这一刻,成景的性命,已然彻底捏在向欢欢的手上,取不取,只在她的一念之间。
“叶时安,叶大世子,你听到了嘛?”向欢欢得意大笑,嘲弄道,“你的成大叔,他并不需要你的帮...唔.....”
向欢欢对叶时安嘲讽的话语还未说完,一道被她忽视的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的身后。
紧接着,向欢欢的脖颈受到一股霸道力量的撞击,她只觉身体一软,倒在了身后林扬的怀中。
手中的剑,因为失去力量的把持,坠落于嘉陵江中,被滚滚而逝的江水,所吞没无踪。
“哈哈哈哈,是嘛?”叶时安配合完成,不再掩饰,朗声大笑道,“可是在下一直都是疑兵之计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