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时安根本就不按常理出牌,直接摆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同时他叶时安不仅要看戏,而且还要在你们的伤口上撒盐,戳刀子。
但不可否认的是,叶时安直接一针见血地将他们的要害,给彻底毫不留情地揭了出来。
谈判这种东西,比的就是一个气势,此消彼长间见胜负。
“你....”顾夜还站起身来,指着明嘲暗讽的叶时安。
顾夜还与叶时安之间本就有恩怨,再加上这么一出,当即就怒了,就在他准备发难之际,一只手拽住了他。
钱丹礼不知何时,走到了顾夜还身后,将他摁回座位上,低声嘱咐道:“小不忍则乱大谋。”
叶时安那无所顾忌的嘲讽,别说顾夜还看了生气,他钱丹礼也是很不爽,但再多的不满,也不该在现在发作,当即大局为重。
“那小叶老板,又有什么高见呢?”郑知弦与钱丹礼交换了一个眼神,开口问道,“不妨先说出来,咱们商讨商讨。”
郑知弦很清楚,这叶时安看起来很年轻,但绝不是可以轻易对付的泛泛之辈。
难怪能一口吃下顾夜还半数的客栈业务,此子看似放荡不羁,但实则剑走偏锋,直击要害,绝不简单。
还是林扬那老狐狸眼光毒。
“小叶啊?”叶时安摩挲着手指,说道,“我年轻,我口气大,我这个人愚见,上不得台面,难入大家之耳。”
叶时安这话,乍一听像是在撒泼,但他越是这般气定神闲,稳如泰山,面前这心中满是质疑的三位,越是相信他叶时安有十足的把握。
因为这就是人性,你越不想给什么,他们就越想得到。
“你说的也是,还是得及时止损的好。”淮之开口,附和助攻道,“还是早些退出战场,让八仙楼一家独大算了。”
说着,淮之顺势站起了身,虽未明说,但就是一副要送客的模样。
“我也这么觉得,行吧,那三位请自便。”叶时安将腿放了下来,理了理裤腿,说道,“我俩就不送了,还得商量一下这三里清风如何重新装修。”
叶时安与淮之的一唱一和,直接架住了三人,谁也没想到,这俩年轻小子的谈判,会是这般出招。
毫无征兆,毫无预料,直接打懵了。
郑知弦给顾夜还与钱丹礼,递了个眼神,无声问道:“这俩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你问我,我问谁呀?”顾夜还摇摇头,摊手无声道。
最终还是钱丹礼最顾全大局,给了一个眼神,无声劝道:“先退一步吧,他有退路,咱们可没有啊,身家性命都在这上面了。”
叶时安给淮之的退路,虽看似夸大,但也并非不是不可行。
毕竟都是现成,资源也有,只需要找人花时间重新装修罢了。
但他们三人不一样啊,这酒楼业务在商业版图中占比可不算小,也是盈利的一大来源。
若真的痛失,哪怕不破产一无所有,也会元气大伤,再难东山再起了。
“哈哈哈哈,叶大老板说得哪里话,你怎会是年少轻狂呢?”郑知弦走到叶时安身旁,伸手拉住他,笑道,“分明是年少有为,一表人才啊!”
叶时安见到郑知弦如此态度,心知这事成了一般,玩味地问道:“是嘛?”
“对啊,必须得是呀!”钱丹礼随声附和道,“叶老板,咱们还是说正事,如何对付八仙楼,才是眼下当务之急。”
钱丹礼是个聪明人,深知不能在那没有任何好处的话题上久待,当即将主旨搬回了,如何对付他们共同的敌人,八仙楼。
叶时安坐回了座位,又再次抬腿搭在了桌上,竖起一根手指,说道:“好说,我要老顾客栈业务的一成,作为报酬。”
图穷匕见,叶时安丢出了自己的真实目的。
这天下哪有什么白吃的午餐,想要叶时安的锦囊妙计,可不就得付出点代价。
顾夜还当即就怒了,站起身来,猛地一拍桌子,大喝道:“叶时安,你别蹬鼻子上脸!”
顾夜还想到了叶时安如此作为是要坐地起价,但他却没想到,这叶时安年纪不大,胃口倒是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