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江宴白双腿难行,皇上特许江宴白不用上朝,
但暗中却送来许多公文让江宴白帮忙参考批阅,
江宴白看着手中繁琐的文书,蹙眉,废话一大堆,真该杀!
原以为不用上朝就能带小公子出去散散心了,
结果书房堆了许多文书没有看,江宴白这一周都在处理这些文书,
不过如今小公子已经习惯与他一同用餐,
每天晚上也默默的主动将衣服褪去,让他帮忙上药。
“王爷,茶快凉了!”
江宴白将眼中的怒气收起,看向一旁正襟危坐磨墨的小公子,
伸手将茶抬起喝完,江宴白蹙眉,声音可怜道,
“这些老头不干实事,只会拍马屁,一堆废话,看得我头疼!”
这一周,唐笠柏都陪在江宴白身边看闲书,顺手做些添茶磨墨之类的小事,
早已习惯江宴白冷厉下的另一面,闻言站起走到软榻另一边,
默默伸手帮他轻揉着眼角两旁的穴位,
江宴白往中间挪了挪,拍了拍空出的位置,“坐这儿!”
唐笠柏习以为常的坐下,江宴白看着他的动作笑了笑,
看着桌上的文书,江宴白看向一旁的唐笠柏,
“会识字吗?”
唐笠柏手顿了一下,又继续按揉,“会。”
“这一周里我与你说的那些你还记得吗?”
这一周江宴白处理文书时都会挑一些比较实用不错的文书与只会拍马屁的文书对比着说与唐笠柏听,还会说一些自己的见解看法,
原本唐笠柏还有些不专心,国家秘事岂是他能听的,
但江宴白自己的见解却让唐笠柏听得专心,
江宴白虽然不上朝,但其见解却一针见血,能从那些繁琐的文字中迅速找出关键,也能想到办法,
一来二去,唐笠柏听得专注极了,江宴白说的也十分细致,
“记得!”
江宴白拿出一卷文书,“那你来看看这个,说说你的看法!”
不等唐笠柏说话,他又再次揉了揉眉心,
“你认为皇上为何对本王这般好,还不是因为本王日日操劳,帮他看文书,本王一直都想有个人来一起分担这些,可…本王不信任他们……如今阿笠也不愿吗?”
每次江宴白都是如此,已经许多次了,
唐笠柏也知晓他是装可怜的,王府又不缺人,随意招招,自是一堆文人才子前来,但那些人……
他沉默半晌,在江宴白要说话时放下手接过了文书,垂眸认真看了起来,
江宴白心颤了颤,小公子生气了?还是没有?
他低着头江宴白也看不到他的神色,又不敢打扰他,只能心慌的等待着,
“王爷……”
江宴白闻言连忙应声,“嗯,我在,怎么了?”
唐笠柏抬眸看向他,“那王爷…就不怕我来王府中别有目的吗?”
江宴白难得愣了瞬,松了口气,吓死他了,他还以为小公子要说什么,
“不怕,我相信你!”
“是…因为我带给王爷的感觉舒服吗?”
江宴白明白了,果然,自己还是急切了,
他想让小公子多学一些,他不会让小公子一直做他的暗卫的,
想了想江宴白决定说出真实原因,“不仅因为那个,还因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