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烊没说什么,等到医生和护士来给他做了身体检查,得知他的身体并没有什么异常变化之后,他才离开了病房。
从傅崧病房经过的时候,他并未看见傅崧本人在病房里面,就在疑惑他在哪里的时候,傅烊乘坐电梯抵达一楼的时候,看见了站在花园中的傅崧。
他似乎是在等待自己,却又不像。
但无论如何,傅崧出现在这个地方就已经让傅烊觉得有种莫名其妙的吸引力,很快,他迈开步伐,朝着傅崧的方向走去了。
傅崧察觉到傅烊的靠近,坐在了就近的一张长椅上。
“说吧,要怎么你才肯放过半夏。”
“哥的话,我听不太懂。”
傅崧侧目,盯着身旁松散的年轻男人,眸光微沉,“不懂?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你跟陈国庆做的那些事情?除了傅明清给你的三个项目,据我所知,还有七个地产级的项目策划都有你的署名?我看过那些策划,虽然分辨不出来你做的部分是哪些,但是我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你,你确实不是这块料,你也没有天赋,做的东西实在是烂透了。”
傅烊的脸色逐渐难看了起来,他手握成拳头,忽然嗤笑了一声,“既然你知道,为什么不告诉爸?想用这件事情来威胁我?不过傅崧,你最好弄清楚,既然我敢违背爸的意愿去做这件事情,就说明我已经想好了退路,你,根本就威胁不到我。”
“无聊,”傅崧靠在座椅上,缓缓开口,“我对这些不感兴趣,以后傅氏集团在你的手上是好是坏更跟我没关系,只不过看你现在为了和我争这个对于我来说唾手可得的东西费了这么大的精力,怎么说,挺让我觉得可笑。”
‘唾手可得’四个字绝对不是夸大其词,而他越是说的风轻云淡,傅烊的心就越是控制不住的嫉妒。
这种感觉滋长,就像一颗石子坠入了湖心中,荡起了无限的涟漪。
而涟漪每一次的碰壁,都无疑不是给傅烊一次次情绪上的打击。
傅崧却好像浑然不觉,继续说:“与其那么疲倦,不如,就让我帮你一把怎么样?否则就算再给你十年,我保证只要我不愿意,就一定不会让你如愿。”
他是傅崧,所以有底气说出这样的话来。
傅烊比谁都明白,当威胁的话语从他的嘴巴里面说出来,那便不是威胁,而是实打实的‘保证’了。
可他不甘心!
傅崧盯着傅烊,静静地等待着他的回答。
忽然,一道急促的铃声打破了两人之间的争锋相对。
傅崧拿出了手机,在看见‘刘警官’三个字的时候,他下意识回避了傅烊。
“傅先生,绑架你和傅老先生的两个歹徒已经落网了,另外一个歹徒是在追捕的过程之中不慎掉下悬崖摔死了,不过他们手上都沾着人命,反正肯定都会判死刑的,他们也算是罪有应得。”
刘玉林的声音中洋溢着喜悦的声音,而傅崧听着却微微蹙眉。
“好,我知道了,剩下的事情我会让我的律师跟警察局交接,刘警官,这段时间麻烦你们了。”
他看向还坐在椅子上的傅烊——歹徒落网,看傅烊丝毫没有情绪变化的表情,傅崧竟然有些失望这件事情跟他没有关系。
挂断电话后,傅烊主动问询,“是歹徒落网了吗?”
傅崧盯着傅烊,没有说话。
“不用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就算是我真的如你所说是想得到傅家的公司和所有财产,那我应该不会做出给你留下把柄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