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李蔓萍准备了一块六米长的红布和十米长的暗黄色布料,一双在首都买的黑色小皮鞋,一个暖水瓶和一些糖果糕点,当做送给周桥的新婚礼物。
没怎么见识过这个时代的婚事,她不知道该送些什么,只能比照后来,送些差不多的东西。
这几年里她也就参加过一场婚礼,还是作为男方亲友,就跟着去接了场亲,婚礼的更多细节就不懂了。
不过她还是知道现在不时兴送大礼,都是随了礼钱就去吃吃喝喝一顿,席面也都是农村常见的东西,不怎么昂贵。
那场婚礼在50年春末,是她的便宜师傅宋天林娶媳妇,他在紧锣密鼓的操办完兄弟们的婚事后,心血来潮或者说是眼红,跟着也娶了个漂亮寡妇当媳妇,过起了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日子。
那时候李蔓萍手里已经非常有钱,因为和宋师父关系还好,哥哥们也拿出积蓄说是和她一起送份大礼,所以她大手笔送了好多东西。
不过都是私下送的,没显在人前。
想到这里,她又在里面添了两块布料,不管怎样,周桥都是她前世今生的第一个说的上的好朋友。
未来会怎样不说,现在还没彻底生疏,她就做朋友该做的份。
想清楚明白她们的关系后后,李蔓萍就出了空间,她今天没兴致打理空间,先就这样吧。
躺在暖烘烘的炕上,听着窗外屋顶雪花砸落的声音,陷入安眠。
第二天,吃过早饭的李蔓萍蠢蠢欲动,她想冒雪出发,却被小叔看出来后阻止了,只因为现在的雪地是松软的。
外面看似是一片平坦,但是一脚下去,半截腿都被陷在冰冷的雪堆里,更有一些被大风吹过遮掩起来的坑洞沟畦,人只要踩上去就会沉底,深的地方很容易整个淹没。
李蔓萍是个听人劝的人,所以没有和小叔犟嘴,不过还是不死心,决定亲身试试,看看雪地是否已经变硬,能够承受她的重量。
哆嗦着走出院子大门,看着外面的世界已经都是一片洁白,除了雪花落下的声音,世界寂静一片。
只是半天加一夜的纷扬大雪,感觉外面就已经全变了样貌。
李蔓萍小心翼翼走出门槛,试探的一只脚放在在门前的雪地上,缓缓用力踩下,只听浅浅的吱吱声后,抬起脚她的脚下已是深深的脚印。
果然,时间还不够,现在的路面积雪是蓬松的,不能走,要么等雪冻实,要么清理出一条路来。
“慢慢,你不急着去朋友家吧,等过几天吧,反正已经过了这么久,继续再等等也没什么。”
李义隆劝李蔓萍,现在的情况实在是出行不易,清理门前短距离的路面还行,长距离是不可能的。
“好,我知道了,我会在家等几天,等雪地冻实在。”
李蔓萍也不是真蠢货,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条件不允许的情况还要逞能,她不是那种人。
既然没办法,李蔓萍就又回家躺着了,大冷天,也没有事情可做,除了赖床还能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