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梓昱闻言,微微点头,心中忍不住感叹。
珑夏偌大一个国家,战马还要靠走私,实在是有些悲哀。
不过也是没有办法,珑夏两处养马场皆被蛮人占据。
没有战马,就没有骑兵,打仗就处于劣势。
珑夏一般的马匹,个头小,耐力差,根本不适合作为战马。
大多数时候,都是作为短途交通工具使用。
唐梓昱转头看向柳青河。
柳青河见到他不悦的眼神,赶忙说道,
“殿下,柳家这些年,从西戎买了三千匹战马,卖了精铁三万公斤,布帛……”
柳家不愧是仅次于郑家的家族,这数量,直接比姜家翻了三倍。
“柳家的战马,基本上转给了郑家,柳家自己只留下了十余匹。”
柳家和郑家是姻亲,战马全部交给郑家售卖,也是情理之中。
唐梓昱想了想,自言自语地说道,“照这么说,郑家坞堡里面缴获的战马,并不是郑家的全部!”
“殿下,郑宇志先后得到的战马,应该超过万匹。”
“据我推测,他应该留下了一半。”
“剩下的一半里面,有半成流向了军队,最后的那一部分,则是卖给了那些世家望族。”
“那些世家望族的公子哥,相互攀比,无不是以弄到战马为傲。”
“所以战马在那些贵公子圈里面,格外吃香。”
唐梓昱也能理解,战马对于那些公子哥来说,堪比现代的布加迪。
柳青河满心忐忑,一五一十地将自己知道的情况说了出来。
“这么说,郑家训练私自训练骑兵的事情,你们柳家也是知情的了?”
他冰冷的话语,将柳青河吓得再次五体伏地。
“殿下,这件事我们柳家一点都不知情啊!”
“那些要售卖的战马,一直饲养在郑家坞堡。”
“郑家一直说的都是没有找到好买家,暂时没有卖出去。”
“每次买回来一批战马,郑家才会卖出去,久而久之也便习以为常,谁也没有想到郑家竟然包藏祸心。”
“殿下,您一定要相信我啊!”
“只要饶了柳家,以后柳家一定以殿下马首是瞻!”
“哼,这话里的意思,以前是在和本王演戏?”
柳青河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殿下,草民绝无此意,请殿下明鉴啊!”
见两人这般样子,唐梓昱冷哼一声。
“如今证据确凿,尔等也已交代罪行。”
“来人,押入滨州大牢,择日再审。”
张成连忙领命,“是,殿下!”
然后右手一挥,四个长相凶悍的衙役便走了进来。不由分说地将两人架起来,向殿外走去。
“殿下,饶命啊……”
两人见状,心急如焚。
大牢那种地方,哪里是人待的。
自己这把老骨头进去了,不死也要脱层皮。
唐梓昱并不在乎两人的呼喊,生厌地一摆手。
等到喊声走远,张成问道,“殿下,真将他们关大牢呀?”
“关,为什么不关!”
“他们干这些事,足够掉脑袋了。”
“关他一下,怎么了?”
张成微微点头,“殿下这么说,到也是一个理。”
“不过殿下,他们说得到也没错。”
“边境的确有不少望族,或多或少都有走私战马精铁。”
“这在珑夏已经是不成文的习惯。”
“咱们真的按罪论处?”张成忍不住试探问道。
唐梓昱摇了摇头,“本王这次要给他们一个教训。”
“昱地的商税,一直没有执行起来,这些世家,不知道吃了多少税收。”
“本王这次除了借机会敲打两家之外,要让他们交出各自家族,与西戎通商的那些管事的人。”
“另外一个目的就是让他们带头,心甘情愿地缴纳商税和农税。”
“只要他们带头了,其他的那些经商为主的世家富户,就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