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和主母都染上瘟疫了,大夫说他治不了跑了。”
峰琴白他一眼说道。
“什么?”
上瑟一听到“瘟疫”两字,脸色一下变了,直奔内屋,仔细打量沈谨辰一番后就喝问:
“你怎么一点都不焦急,公子要是出了事,怎么得了。那个大夫跑了,那你还不快去请别的大夫!”
上瑟一向看不惯峰琴,见他这么不把公子的性命放在眼里,心里的怒气腾腾往上冒。
峰琴也很看不惯上瑟总把公子当成他自己心肝宝贝一样护着的样子,顿时也怒道: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去请大夫,上瑟!你别总一副你比谁都忠心公子的样子,看着让人恶心。”
“你!”
上瑟气结,但他实在担心沈谨辰的安危,于是只好问道:
“那你请的大夫什么时候来,公子这样可如何是好?”
“主母身边的青衣姑娘懂医术,给公子看了,她给的药应该有压制作用,公子和主母的烧好像退下来一些,她下去请大夫了,想必很快就会回来。”
峰琴原本很不想与上瑟解释,但是看在这个笨蛋这么担心公子的份上,还是张口解释了。
“你在这看着,我下山再去请个大夫。”
上瑟听到这话,还不放心,他知道上阳城天遇医馆的李大夫也是医术了得,而且还受过他们家公子的恩惠,想必他有办法救公子。
“你想去就去吧。”
峰琴不以为意,既然上瑟不觉得青衣能请来好大夫,他又何必惹这头倔驴。
上瑟冷厉地看了峰琴,身形一闪遁离。
峰琴对他消失的方向,啜了一口,进了屋。
……
城东别院,白衣男子与玄衣男子相对而坐,又在下棋。
“启良当初承诺的,似乎没做到。”
“是没做到,不过主上最终不就是想让那女子死吗?这回只怕会活不长。”
肖启良一颗白子落下,挑眉说道。
“哦?你不是说了,她不怕毒药吗?”
玄衣男子看着外面簌簌落下的雪,一颗黑子落下,也眉梢一挑问道。
“不怕毒药又如何?这回是瘟疫,人不怕毒药,但不一定不会生病不是吗?主上!”
肖启良好听的声音响起,举手投足间的倨傲之气,半分不减。
“也是,一个人总不会不生病,但愿这一次有好消息吧,十几年前远在天边,本座没能立马把她怎么样,倒是纵得她有些能耐了。”
玄衣男子理了理自己的衣襟,一颗黑子又落入了棋盘,眼里闪过一抹厉色,连带着棋盘上的黑子都杀气腾腾。
“主上,解决了她,我们各方是不是应该动手了,属下觉得我们时机到了。”
白衣男子目光深邃地望着京城的方向,眼里的仇恨,难以掩饰。
“上阳城君家也是一股难应付的势力,等解决了君家,我们的大计划,是应该开始了,本座也等不及,只是有些事情不解决了难免会有后顾之忧。”
玄衣男子见白衣男子望着京城方向,自己也朝京城方向望了望,眼神里仿佛怀念着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