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瑟听着外面谭夫子满口质问的话,拳头紧握,只要沈谨辰一句话,他立马能把那个叫嚣的人打得满地找牙。
“峰琴,你去把青衣叫过来照顾她家小姐,上瑟你随我出去看看。”
沈谨辰看了一眼把自己蒙得严严实实的岑喜,吩咐了一句,穿了件披风后就往外走。
岑喜躺在床上,看着沈谨辰身姿挺拔,气质优雅地出了房门,立即起身坐起来运转了内力,待身体不再怎么疲惫时,才下床穿好衣服,准备出去看看。
原来昨晚,不,应该是今日一早,她和沈谨辰都染上了瘟疫,她之所以到了沈谨辰房间。
原来不是他偷来的,而他的小护卫自作主张,把她扛过来的。
瘟疫?她为何会染上瘟疫?为什么就在她确认了肖启良的身份之后,就立马得了瘟疫?
脑子里无数个问号后,岑喜不自觉地怀疑起了肖启良这个人,一切都太巧,看来她必须去肖启良的院子一探究竟。
外面有沈谨辰撑着,应该出不了什么大事,为了确定她的猜测,她直接轻功一闪往肖启良的院子而去。
如果他在,是值得怀疑,如果他不在那更值得怀疑。因为只有他会图谋自己的性命,其他人根本就没必要。沈谨辰么?以前他或许会,但现在他没有必要这么做。况且他要是刻意为之,难道会让自己也染上瘟疫?傻瓜才会这么做吧。
院外,沈谨辰站在门口,冷淡地看着谭司业和他带过来的人滔滔不绝地控诉,待他们说完了骂够了,他才幽幽开口问:
“谁染了瘟疫?”
“不管是谁染了瘟疫,沈相只怕都需给我们明确地交代,我们青山书院不能因为你们而遭受无妄之灾。虽然你是朝廷命官,但也不能草菅人命。”
谭司业瞪着沈谨辰一脸的义正严词。
“那不知谭司业要本相一个怎样的交代?让你们都染上瘟疫如何?”
沈谨辰冷眼看着他,淡淡地问道。
“你!”
谭司业顿时气结。
“瘟疫总有个来源,本相也染了瘟疫,本相这金尊玉贵的身子,在这青山书院遭了难,本相也想要个赔偿,不知谭司业如何如何给本相一个交代?”
沈谨辰故意晃了晃身子,然后一脸迁怒地看着谭司业问道。
“你!你无耻!”
谭司业再次气结,方才麻溜的嘴皮现在一个字都蹦不出来,显然是气得不轻。
“本相现在怀疑有人想置本相于死地,不然为什么只有我先一步出事,谭司业却没有出事,你连面巾都没蒙一个,显然是有恃无恐,本相是不是可以这样猜测,其实我所染的瘟疫不是谭司业弄出来的呢?谋杀朝廷命官可是死罪,不知谭司业作何辩解?”
沈谨辰冷眼看着他,不待他想出应对之策,又发难道。
“你!你血口喷人!瘟疫怎么可能是我弄出来的,沈相可真会祸水东引,别以为你巧舌如簧,就能把瘟疫推给别人,我们书院的大夫现在还躺在床上呢,朝廷丞相又如何,知法犯法同样是死罪,今日这事沈相要是不给个交代,我们就联名上书朝廷,告你一个罔顾百姓之罪。”
谭司业作为书院的副管事,自然也是有两把刷子的,两次被怼后他终于冷静了些,很快也有了应对之法。
“谭司业不愧德高望重,胡扯的本事,倒让本相拍马都不及,一手迁怒的本事倒是玩得炉火纯青,那么我请问你,本相是如何染上瘟疫的?你今日要能给一个说法,本相便如了你的意,给你个交代。”
沈谨辰负手而立,举手同足间侵染上位者气度,无形之间的威严让人难以忽视。吓得跟着谭司业闹事的人,忍不住往后退了两步,且谭司业也有些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