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既然已经有了心上人。师祖也把我和妹妹托给了师父,反正你也不是我们的亲娘,那以后就这样吧。”
六岁的柳九意,外出游历半年似乎长大不少,再也不为难岑喜,也更加独立了,他这话明摆着是想不和岑喜扯上关系。
“行吧!反正你也一直怀疑我不是你的母亲,事实证明,也确实不是。那你以后也别叫了,小鱼的事情,虽然说你是他亲哥哥,但是我建议,你还是尊重她自己的个人意愿。”
“女孩子家家的,终究要一个女性的长者叫的才好,九意,我不能说我是一个称职的母亲,但是我一定是会对她好的,如亲生女儿一般。”
见他如此冷淡,岑喜说不伤心是不可能的,但缘分如此,这小屁孩儿自己做了选择,她也无可奈何。
“知道了,你休息吧!小鱼。我以后会问他的意见的。”
柳九意抬头凉凉的看了岑喜一眼,便关上了门。
岑喜叹了一口气,轻笑一声,然后麻利的脱了自己的鞋袜上床睡觉,不过片刻功夫,她已经睡得深沉,沈谨辰已醒,她心里的担忧已落下,所以她这觉睡得格外香甜。
沈谨辰与君剑愁吵完架后,君剑愁冷漠离开,随后岑喜追上他是知道,他也明白,岑喜和君剑愁是不可能,她追过去,只是要说清楚。
上午他由着上瑟伺候他吃药吃饭起居,也没觉得不妥,可是直到傍晚,那个女人还没回来,她仿佛将他忘了似的,沈谨辰一双幽深的美目,就是越发的暗沉了。
晚上,君刺史邀他去赴宴,不能下地为由婉拒了。
原本他是想问两句的,但他一向知道那女人,没把他放在心上,所以轻笑了几声后,就在床榻上闭目养神。
一晚上的伤痛和情感煎熬,让他第二日脸色越发难看,脸白的如白纸一般,嘴唇干裂的像干树皮。
上瑟一早进来伺候时,差点被吓的把外面的药给弄洒了。
“公子,你这是怎么了?我赶紧去找君刺史!”
“别去!你去外面找个马车,带我去我的别院吧!”
沈谨辰闭着眼睛吩咐道,说来可笑,他出生二十几年,从未对那个女子有如此关心过,可叹!他一副真心全都为了狗,他以身相救,却也只能感动别人半刻。
“公子,这是打算离开这里?”
上瑟听到这话大喜,他本就不赞成,公子这般不顾一切追一个女人。那女人就是没有心,看吧,公子都伤成这样了,她昨晚都不过来陪陪他,果然无甚用处。
“嗯。”
沈谨辰应了一声,似乎下定了决心,猛然坐起来运转自己的内力,让自己能够精神些。或许当初了尘和尚算的那卦真是错了。
“你干什么?伤那么重一大早爬起来干嘛?”
正当这两主仆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时,岑喜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直接进了屋。
一进屋就看沈谨辰强撑着身体想坐起来,顿时大怒。
沈谨辰和上瑟思绪被打断猛然回头,便看见岑喜端着早上一脸愤怒的看着他们俩,确切的说是沈谨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