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谨辰清冷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复杂,但有些话他必须说,有些事他也必须做,因为那是他作为北冥皇族责任。
“呵!那沈相要孤现在如何配合你?还有我们这些宴家人如何处置?”
宴昭帝嗤笑一声,眼神定定的看着沈谨辰。
“只要陛下在适当的时候写一份退位诏书,和一份公布当年真相的罪己诏,本相会以王位待之,其他人虽会贬为庶民?但本相不会伤害他们,这是我对皇族的承诺。”
沈谨辰以诚相待,说了自己的想法。
这也是他在给岑喜面子,不然以宴太祖当初荼毒北冥皇族的手段来看,他做什么都不过分。
“好好好!沈相都给我们安排得妥妥的了,那孤还有什么可说的?玉玺交给你,你们想怎么写吧,孤只问一句,孤与他们什么时候可以离开皇宫?”
宴昭帝不甘心的叹了一口气,还是把自己的玉玺掏了出来,让内侍递给沈谨辰。
“等一切尘埃落定之后,本相自会安排陛下出宫,现在时机还未到,就先委屈陛下一阵子了。”
沈谨辰接过玉玺,没有理会宴昭帝的情绪,很直白说了他对宴昭帝的打算。
“行吧,以后孤就是这宫里的隐形人,大小事情,都不必再来找孤了,丞相一人独断就是,什么时候你们能放孤走了,派个人来通知一声就行。”
宴昭帝惨淡一笑,看了一眼这金碧辉煌的殿宇拂袖而去。
岑喜原以为他就这么走了,没想到他与她擦肩而过时,却留下了一句话:
“皇姐可对得起母后,可对得起父皇?你出生时,钦天监可说了你是大宴的福星,而你都做了些什么?”
“陛下,我出生时就被人所害,没什么对得起对不起父皇和母后的,至于那个什么福星,可跟我没什么关系,那是别人给我扣的帽子,我可一点不觉得,我有福星本质。”
岑喜摸了摸脖子无奈说道。
“那你当初为什么要费尽心机认回皇家?还有为什么要出手相救?你做这些难道就是为了给你的男人铺路?这未免也太多此一举了。”
宴昭帝突然暴怒,把所有的迁怒的矛头指向岑喜。
“陛下,还请你善待公主,本相能这么容忍,不伤你们宴家人一人性命,完全是看在她的面子上,陛下可千万别打破了平衡,不然本相也不知道能做出什么事来。”
沈谨辰一把把岑喜拉到身后,眼神冷厉的看着宴昭帝。
“你起开!他既然想弄个明白,那本公主就给他个明白。”
岑喜挣开沈谨辰的手,越过他,与宴昭帝对视。
“陛下,既然想知道原因,那好,本公主今天就发发慈悲告诉你。”
“原本我那次是想,帮你一把得到皇家的庇护,从此摆脱这个人,可惜啊,是你太没能耐,护不住我,兜兜转转,我还得嫁给他,甚至他夜夜到我的寝殿,干那种事你都无力阻止,你说你这皇帝当的是有多窝囊,现在好了,我怀上他的孩子了,也嫁给了他,你一国帝王都拗不过他,还要指望我这一个弱女子有什么作为吗?”
岑喜字字珠玑,言语中没有任何拖泥带水,都这么无能了,居然还想着迁怒,哼,当她是软柿子那么好捏吗。
“孤…,你…!”
宴昭帝一时气血翻涌,一口血直接从他嘴里吐了出来。
他无能啊,就是因为他无能,大宴才有了这样的结局是吗?
好像是也不是!
要不是,皇家的那些隐卫突然消失,他何止于此。
“陛下!”
在宴昭帝要倒的那一刻,突然钻出来,抱住宴昭帝,撕心裂肺的痛哭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