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酒下肚,辛辣刺激。
两杯酒下肚,辣得他舌头有些麻木。
三杯酒下肚,头重脚轻,可是这样的感觉却让他畅快,想他沈谨辰无论遇到什么事,都能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可就是那女人,心比石头还要硬。
他救过她的命,她就感动了两三个月。
他无微不至,任她予取予求,在她心里连一点涟漪都没有翻一个。
他与她亲密,事过之后,她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这样的女人要着何用?何用?
这话曾经在自己的脑海问过自己很多次?也曾经逼着自己放弃,可惜情不知所起而一往情深。
即便是这样,他也放不下,那个女人已深入骨髓,与他的血肉相连,想让他放弃,绝对是不可能的了。
酒一口一口的灌,沈谨辰的脸上越来越红,峰琴和有和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身上起满了红疹,性命垂危。
“公子!”
有和见到这一幕,大叫一声,以鬼魅般的速度把沈谨辰抱起。
“峰琴,西丹丸赶紧给公子塞一颗,然后我们赶紧回公主府请大夫。”
“回公主府?公子之所以喝成这样,就是和公主吵了架,这样回公主府行吗?”
峰琴觉得他们家公子能遇到那样一个冷情冷性的女人,也是他这辈子的劫了,回宫公主府,那个女人都不一定会瞧他们公子一眼。
“那更得回去了,公子不能在生死边缘走一遭,而他心尖尖上的人不知道,怎么可以。”
有和眸色复杂的看了一眼峰琴,待峰琴给沈谨辰塞了一颗药后,抱着他就往公主府去。
回到公主府,他目标明确,直接就把沈谨辰抱到了主院,一不做二不休就放到了床上。
岑喜被他一系列动作弄得有点懵,她今日本就有气,所以说话没有客气:
“你知不知道,擅闯本公主闺房的后果!
“公主殿下,这里也是我们家公子的房间,你们是夫妻,有和只能把他送回你这里,公子现在性命垂危,需要去请太医,有和这就去请,还望公主照顾一二。”
有和不卑不亢地看了岑喜一眼,说完自己想说的话,拔腿就跑。
连给岑喜问话的时间都没给。
岑喜看着如鬼魅般离去的背影,烦躁地走到床边去看看那个被他形容得要死的人到底怎么样了。
不看不知道,一看还真把她吓了一跳。
沈谨辰此刻脸色潮红,脸上身上布满了硬红疙瘩,阴森可怖得很,而且还狂喘着粗气,像是马上就要断气似的。
如此场景,让岑喜的心漏跳了半拍,手忙脚乱间,她从朱焰娘给的那堆药里找了几颗,最厉害的解酒丹喂到他嘴里。
酒的毒性解了一些之后,但沈谨辰却又发起了高烧 ,烧的像个火炉一样。
岑喜只好青衣叫到屋内,她跟过朱焰娘,简单的医术她还是会的,所在太医没来之前,她也只能寄希望与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