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好的话,可彼此间却并无浓情蜜意,不过是有些身子上的较量罢了。下了床后,仍是比较冷漠的姿态。
可若说不好,夫妻行房时,又彼此契合又贪恋。这种感觉对她来说十分刺激,是她活到这么大都不曾有过的。
难道,这世上真有一种感情,不是过心的,只是过身体的?
她不知道自己如今是不是喜欢上傅端了,但却不可否认的是,她迷恋于他的身体。对那种事,也是有瘾般,十分的痴迷和贪恋。
“我倒不愿自降身份,去同一个婢女出身的姨娘比。”徐馨兰口气轻狂,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贵女。
且她如今也不关心翠鸣如何,她只一门心思的想治好自己的腿。
“腿走路难看,腿上的疤更难看,女儿实在等不及了。”又问,“母亲说一切顺利,可如今到底进行到哪一步了?女儿到底还要等多久才有结果。”
她显然是不耐烦的:“等到了,还得医治,这还不知得花多少时间……女儿又有多少时间等待呢?”
徐夫人宽慰:“娘已经给那边施加了压力,她知道该怎么做。想是……应该就这几天,且再等等。”
徐馨兰急是急,可母亲既这样说了,她也很无奈。
“那就再等等。”她嘴上答应了,但手上却抠着手指,明显的焦虑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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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月娘在又一次被催促后,次日回到店里,更是有些心不在焉起来。
但她也不敢太过走神,怕精神状态不好会引起齐夫人的疑心。所以,只能强打起精神来应付,尽量在人多事杂的时候不分神。
待好不易闲下来些后,她去喝茶。趁着稍作歇息喝茶的功夫,目光不免四下环视起来。
如今徐夫人不需要她再偷师学艺了,只需要她偷了康家的家传绝学秘籍。只要她能成功拿到这本医学秘籍,徐夫人那里便可交差。
徐夫人那里交了差,她就可以拿着大笔银子带着如意离开这是非之地了。
只是……想拿到这医学秘籍,想来也不容易。
若她主动去找齐夫人要,就说想趁晚上回去的功夫先自己看着学一学,齐夫人会同意吗?若她这样说了,她不但不同意,反而还起了疑心,她就得不偿失了。
可若不直接说,又有什么法子能成功拿到呢?关键是,她到现在都不知道那所谓的秘籍在哪儿。
如此一番思量着,正头疼,突然听得有人叫她。
月娘立刻回过神来,因心虚,反倒有些慌乱和不知所措。
好在不是齐夫人主仆,是姜大夫,姜大夫喊她去看病人。
若是齐夫人主仆的话,发现她方才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想来就要起疑心了。
这般想着,月娘便立刻抬手揉了揉自己脸,又再一次逼自己冷静下来。
接下来的两日也都很忙,月娘白日时在医馆几乎是忙得脚不沾地。她没想到徐夫人那儿催得这么紧,这才两日过去,晚上回到家时,竟又见到了徐夫人身边的嬷嬷。
月娘照例让女儿去隔壁玩儿,她单独一个人接待了嬷嬷。
在嬷嬷跟前,月娘也如在徐夫人跟前一样,十分的谨小慎微。
那嬷嬷拿捏着主人家的架子,趾高气扬问月娘:“月姑娘,主家交代的事,你进展到哪一步了?这可又过去了两天,总不能还是一点进展都没有吧?”
面对嬷嬷比徐夫人还要严厉几分的面孔,月娘有些不敢说实话。毕竟像徐家这样的权贵,是她们孤儿寡母得罪不起的。
所以犹豫之下,月娘只能撒谎说:“打探到了那秘籍的下落。只是……一时拿不到。”
嬷嬷忙问:“那秘籍在哪儿?”
月娘说:“齐夫人每每都是随身带着的,平时也宝贝谨慎得很,她身边又围有那么多人,我根本无法近身。”
嬷嬷一时沉默住,过了一会儿后,又问:“你确定那秘籍齐夫人随身带着吗?”
月娘话已经说了出来,开弓没有回头箭,只能硬着头皮肯定道:“我确定。我有亲眼看到她从怀中拿出来,之后又放了回去。”
见她说得如此笃定,那嬷嬷是真信了,于是便缓和了神色,笑了起来。
“虽然你没拿到秘籍,但你知道了它的所在处,也算是立了一功了。你接下来还如往常一样吧,见机行事,若得合适机会,你就顺手拿了。若没有,就先别轻举妄动,只静待时机便是。我会回去禀明夫人知晓,夫人那边也自有打算。”
今日这一关算是过了,月娘心中松了口气,忙应是。
只是等嬷嬷离开后,月娘脸上又愁云满布,一时也纠结起来。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到底对不对。可若不这样做,徐家会放过她吗?
若她孤身一人就算了,但她还有如意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