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夫人是眼睁睁看着他又进了门，这才安心离开的。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真是越来越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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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月娘为了保自己和女儿一时安稳，竟扯出了这样一个弥天大谎。

扯完谎，如今算暂时给了徐家那边一个交代。可如此也并不能令她心安，相反，反倒是越发的心惊胆战起来。

既怕徐夫人那边很快会发现她其实是在撒谎，会再来找她算账。也怕徐夫人那边一旦有了动静，会同齐家这边针锋相对上，到时候，她再被引出来……那她和如意娘仍不能有安生日子可过。

其实月娘也想过，不若就向齐夫人老实交代算了。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她能看得出来，这位齐少夫人实在是阁心地善良的好人。

可又很怕，怕万一她老实交代了，不但徐家那边会觉得她是背叛，且齐家这边也会因为她是细作的身份而不原谅她。

不说这两家一起打压她了，就只其中一个，随便哪家，她都如意都是招架不住的。

所以，月娘心里十分的犹豫。

一旦心不静了，做事自然就走神。白日时，姜大夫就看出了她的不对劲。

“一个上午，你已经犯了有三回错了。若非我及时发现，你这药方配错了，不但害了这些病人，也是给济世堂招黑。”姜老大夫也顾着月娘的面子，是把她叫到一旁单独私下里说的，“你若家中有事儿，可去同夫人请假。可既来了，就必须要尽职尽责，万不能有一丝半点的松懈。”

医者仁心，身为一个老大夫，姜老还是十分有责任心的。

月娘连忙道歉：“我是昨儿没休息好，今日才有些精神不佳的。此事我知错了，接下来我会强打起精神来，只是这事儿……万不能跟夫人说。算是我求您，再给我一个机会。”

姜老大夫唉声叹气了一声，倒也心软，放过了她一回，道：“好在没酿成什么大错，总之你之后多注意些就是。”

月娘忙连声道谢。

再接下来，月娘一心扑在病人身上，再不敢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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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晚上，徐夫人和徐馨兰母女之间的对话，傅端是听到了。

所以这几日，傅端暗中差派了好几个暗卫蹲跟在苏韵娇身边。跟在苏韵娇身边的几个人，都是傅端精心培养出来的杀手，若非顶级的，轻易察觉不到他们的动静。

齐砚自然有在妻子身边安排人，明着暗着的都有。

苏韵娇这几日仍是忙得脚不沾地，常常披星戴月，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中时，天色早晚了。

如今，倒不是她追着丈夫问为何不肯同房了。而是齐砚偶时会向她提起这事儿，但苏韵娇却提不上精神，也更提不上力气。

常常回来后也说不了几句话，擦洗完身子，或是泡完一个热水澡，她很快就睡着了。

齐砚心疼她，也就识趣的不再多提这事儿。

这日晚上回来得稍稍早了些，泡完热水澡，总算舒服了些。但坐过来后，苏韵娇总觉得眼睛有些不对劲。

“也不知怎么了，这眼睛今天一直跳个不停。”就是说话这会儿功夫，眼睛还在跳。

眼皮一跳一跳的，双层的眼皮几乎要跳成了多层的来。

齐砚正一边坐在桌边看书，一边在等她。闻声，抬眸朝她看了过来。

苏韵娇见他看向了自己，立刻更朝他凑近了些去。

“你看，你看，就现在，现在还在跳着呢。”她一边说，一边手指按着不停跳的那只眼睛，指给他看。

刚沐过浴，身上带着些时兴的花儿制成的皂角的皂香味儿。又清甜，又清新。再加上，刚刚被热水泡过，她身上特有的女儿家气息，也正争先恐后的散发出来。

人又近在咫尺。

于齐砚来说，此时此刻心思压根不在她手指的眼睛上，而是完完全全在她这个人身上。

没忍住，直接在她凑近了的粉嫩脸颊上亲了口。正待妻子要发作时，他又突然一本正经回答起她的问题来。

“还好啊，看不出什么来。”又说，“会不会是你这些日子累了的缘故？”

苏韵娇一时有些僵在了那儿，不知是该继续和他讨论眼皮的事儿，还是计较他刚刚偷亲自己的事儿。

但眼皮越跳越难受，想了想后，她决定还是暂时不计较他偷亲自己的事儿了，于是就继续眼皮的话头道：“你没看出来吗？真的就一直都跳，我这只眼睛都要看不见了。”

为了让他能看清楚些，苏韵娇又朝他凑了过去。

齐砚这时候哪还有心思看她眼皮，直接顺势将整个人抱在了怀中。

“欸……你……”被他抱坐在了腿上，苏韵娇整个人都没脾气了。

只嘟着嘴巴，无奈说：“真是的……”

但齐砚也只是在她眼睛、嘴巴和鼻子上浅啄了几口，之后反倒是认真研究起她眼睛来。

这会儿他看得仔细，很明显的，就看到了一抖一抖跳着的眼皮。

但齐砚觉得她这应该就是太累的缘故，没什么要紧。所以，便赶紧催促她去休息。

“好不易回来得早些，赶紧去睡吧。觉睡够了，眼睛也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