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砚自知道妻子是什么样性子的人,她外表瞧着柔弱,但其实内心十分刚毅。
哪怕夫妻间早就坦诚相待了,哪怕如今连最后一道防线都没有了,在她心里,仍不会过多依赖自己一分、不过凭着身份贪图自己或要挟自己什么。
但对齐砚来说,齐砚却是不希望他们之间一直楚河汉界分得如此清晰,不希望妻子在一些钱财之事上和自己分得过分清楚。
所以齐砚覆上了妻子手,极尽温柔道:“你可知,如今你我就是真正的夫妻了?从今往后,彼此间会一直携手到底,再不会分开。日后我们还会有自己的儿女,这个家会越来越大。我们之间不再有所谓的一纸契约,有的,应该是夫妇恩爱,相互扶持。”
这一番话,其实是说到了苏韵娇心坎儿里了的。在她心里,早就渴望着能有这样一个家了。
如今这一切,真是自己一年前做梦都不敢做的。
可正因为这一切来之不易,所以苏韵娇才更加的格外珍惜。
“我们当然是要一直都恩恩爱爱,彼此携手到老。”边说,她边靠进了她怀里,此时此刻,是一脸娇媚的小女儿家姿态,“但,你虽是我的丈夫,是我的依靠,我也不能心安理得的一直享受着你对我的好。月娘这事儿,原就该是我去愁的,你却这样帮了我,我、我心里总归有些难为情。”
齐砚笑:“这都难为情,那你我之间还是生疏了。”
苏韵娇又再认真想了想,觉得既他并不为难,也是诚心要帮的,若她再坚持拒其门外的话,就实在显得生疏了。所以,一番思量后,苏韵娇妥协了。
“那这件事,就听你安排。”
齐砚顺势在她额心落了湿湿的一吻,然后应道:“好,既如此,你也别为这个劳神了。”
“嗯。”轻轻应一声后,苏韵娇又往他怀里挤了挤。
这会儿岁月温柔,彼此相互依偎着,只觉得再没比此时此刻更幸福的时刻了。
前夜真正圆的房,昨夜彼此间默契,什么事都没发生。这会儿,夜静悄悄的,二人又都彼此沉默着不再说话,自然就不约而同想到了那日的洞房来。
对他们来说,彼此都是头一回,自然不尽全尽美。但如今回头去想,却觉得极尽回味。
想着想着,不免二人都笑了。
感受到了对方的笑,二人目光相撞,然后又不约而同笑起来。
苏韵娇双颊滚烫,一双眼睛水媚媚的,含羞带怯。齐砚则眉眼温柔,温热的大掌轻轻抚了过来,指腹轻轻刮着滑嫩的脸颊,指腹传来的触感更令他心中激起一层层浪潮来。
男人血气方刚,再能忍,也有冲动的时刻。
所以,齐砚稍稍动了下身子,以另一个姿势来抱着人。苏韵娇侧身坐在他腿上,脸颊伏在他胸膛,一只热多正好贴着他心脏处。
耳边传来的咚咚的,强有力的心跳,更是令她跟着一起莫名的躁动起来。
虽疼、虽不舒服,但莫名的,她也很向往和期待。那种事儿,就似有魔力般,在蛊惑着她的心。
齐砚唇就贴在她耳边,一哈气,就挠的她耳朵直痒痒。
她嫌痒,笑着抬手去挠了挠耳朵。
齐砚垂眸看着她,见她耳根发红,便不自觉亲了一口。见她没反应,也不反抗,齐砚则又张口,在她滑嫩的耳郭上咬了下。
苏韵娇红着脸:“听嬷嬷说,夫妻间是会越来越好的。”她言词含蓄。
“那你想再试试吗?”齐砚问。
“我不知道。”她没给肯定答复。
但其实不知道,就是想喽。
没了第一回的生疏,都有了一点经验后,这第二次两个人倒是没那么不舒服了。
事后躺在床上,苏韵娇也还有点精神和他说着夜话。
其实比起真正行周公之礼,她显然还是更喜欢这之前和之后的温存。
也不知过了多久,双眼上下眼皮开始打架。迷迷糊糊中,她感受到有人在为她擦洗身子,也不知道是邬嬷嬷,还是他。但太困,她也管不得这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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