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九刚被嘲笑,现下哪肯放下面子乖乖就范,高低得怼几句。
帮是肯定会帮,不过拿拿乔。
她一把甩开吕梁,拧紧眉头,十分厌恶,嫌弃道。
“不去不去,我去做什么!”
“铁不铁矿干我何事,我就是个只会蛮力的武夫,罢了。”
吕梁哪会被这个吓退,一只手陌九大拇指,一只手小拇指,拽住一顿晃荡。
嗓音憋紧从气腔挤出尖细的游音,勾人诱引,小脑袋在她肩上蹭来蹭去。
“小九,小九,小九九,你舍得你可爱的小梁梁受那鸟人冷眼么,你舍得么?”
这范儿拿捏的,比窑子里的姑娘还妩媚。
可这矫情的动作,贴上这张脸,怎么看怎么膈应,怎么看怎么想呕。
陌九只觉一团酥麻传遍全身,力量汇聚在手掌,抽死他的爽感直冲天灵盖。
白起和渔阳站在旁边看,看的全身发毛,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大太阳头顶照,三人全身发冷。
白起见一个大男人如此,汗毛直竖,恶心道。
“吕梁,你这腰身,再学上点勾人功夫,绝对能撑起二十四桥青楼的头牌。”
谁知吕梁不怒反笑,嬉皮笑脸凑到白起身边,手遮住嘴,低声道。
“勾人功夫难学吗,我现在去学,三天可来得及?”
渔阳是个耳尖的,半眯眼睛道。
“别人难学,你的条件,得天独厚。”
几人站在院中插科打诨,时间如此打发过去。
吕梁眼疾手快,“诶,郑陵,你过来。”
郑陵作为娘家弟弟,要跟整场大婚。
郑家二老午间也过来,同陌府一同致谢众位亲朋。
刚刚拜堂,他还挤在人群中盯紧了他姐姐,生怕一眨眼就飞走了。
礼成,陌九在人群中寻了半天,早不知去哪儿了。
“郑陵,你走恁快做什么?现在不忙,咱们几个也躲躲懒。”
郑陵决绝扭头,“几位公子相谈甚欢,郑某不便打搅。”
吕梁脸皮厚,凑上前去,搭话道。
“什么公子、郑某,我还不知你?”
他与郑陵相熟最久,在辟雍打家劫舍时,是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
“喂喂喂,不会吧!你还真打算,因为小九连我们几个一起记恨上?”
郑陵半分表情都无,木着脸。
大喜的日子,冷若冰霜。
“郑某一介无名小卒,哪有骠骑将军的高枝可攀?”
“几位公子自然不会待见,既相看两厌,以后少见,便是了。”
这次轮到陌九不淡定了,一把推开吕梁,堵到郑陵面前。
她讨厌这种话里有话,郑陵曾经多敞亮。
为什么说这些有的没的,没来由戳人心肝!
“郑陵,大家兄弟一场,我知对不住你,可你不该牵连他人。”
郑陵的怒气憋了多日,一再忍着不想发火,此时终于憋不住了。
他当着所有人,双目赤红,怒发冲冠。
声音震动府庭,就连内室各位女眷都闻声赶来,不知外间有何变动。
食指戳到陌九鼻子,眼睛里全是痛苦,高声嘶吼道。
“陌九,你别在这儿假惺惺的装正义。”
空中划拉个一百二的弧度,几乎戳到白起几人的眼睛。
“他们不知道你,我还不了解?这里最两面三刀的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