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别吵了！”

他一开口，其他人立马不说话了。

“现在是吵架的时候吗？咳咳……”

艾草一咳嗽，炸药桶焦墨也得认怂，“好了好了，我们不吵了，你别说话了，好好休息。”

“他也是为了救人，行动没有问题，也用不着换队。”

艾草掷地有声地替易峰辩护，这让本来颓然的易峰猛地抬起头，激动地看向他，心里有些自己都难以察觉的雀跃。

他是在帮自己说话吗？

“走吧，先转移。”艾草因为流了不少血，脸色苍白，却还是坚持自己走。

大家带着两批救下来的学生老师去到操场，这里已经被老王和小刘清理出一片安全区。

修整了一小会，易峰安排高数，八角，曾宇航也留下来，由老王开飞机带着人分批转移至北方基地附近的据点，同时呼叫其他地面救援部队前来支持。

艾草因为受伤，也被安排留下来，跟着转移。

而剩下的人则重新整理装备，易峰打算再探一波图书馆。

“图书馆不仅有魏主任要的资料，而且N城的求救信号就是从这里发射出去的，所以，不管怎么样，还是要再去试试。”

这回焦墨又不肯去了。

“我去也没用，不如留下来保护艾哥。”

“我也不去，我要留下来陪哥哥。”小五也表示拒绝。

“进我的队伍，第一准则就是服从命令！”易峰扫视一圈，目光落在小五身上，“刚刚事态紧急来不及多问，我现在想想，或许你知道得比我们都多？”

“那些变异丧尸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们还能恢复人类的意识？这样的话是不是其实丧尸并不全都是敌人？”

易峰的这句话问出口，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小五身上，像是无声的责难，炙烤着小五。

艾草拉过小五，挡在孩子身前。

却挡不住所有人期待，担忧甚至恐惧的眼神，有人希望丧尸还能变回人，那就意味着失去的家人还可能回来，但同时，末日至今活下来的人谁的手上没有鲜血，如果丧尸还是人，他们每个人都是杀人犯！

这样复杂的情绪在每个人心里翻涌，让他们忘记了小五只是个孩子，事实上很多时候，他们也从没有把小五当成孩子，因为他表现得太过成熟了。

只有艾草，从始至终挡在小五身前。

“他怎么可能知道？”

“他怎么不知道！在宿舍楼，他第一个发现那个变异丧尸可以交流，也是他第一个唱歌唤醒变异丧尸的神志，还有在图书馆门口，他第一个发现变异动物……”易峰之前没说，但其实这些疑惑都堆积在他心里，像是压了一块沉重的石头。

“真的吗？”

“好像是的……”

“他的眼睛还发蓝！”

“我就说，怎么可能有八岁小孩那么聪明！”

“说不定，他也是丧尸变得呢……”

那些获救者里有人不乏看到了一些，很快，窃窃私语声聚在一起，慢慢变大，所有人的目光将小五和艾草包围。

小五低着头站着，沉默不语。

艾草就蹲下身抱着他，目光狠厉地扫过所有人，“我说了他不知道，谁在逼他就是与我为敌！”

他露出狰狞的受着伤的后背，让人有些不忍。

而小五在被艾草抱着，头埋在哥哥的肩膀里，露出一个旁人看不见的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