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九重山的人。”江凌波抬起眼，“还轮不到你来管。”

炎燚冷笑一声，“你以为你们来了还走得了吗？我这个人说话从来不算话的，再多说一句，我正好送你们这些熟人全都下去陪他！”

一时间，剑拔弩张，大战似乎一触即发。

没有人知道，这一幕全都落在千万里之外的艾草眼里。

准确的说，他此刻已经瞎了，这些画面是通过系统传到他的脑海里。

没错，这会儿的金玲珑已经被许子颜短暂代替了，这也是她一介凡人还敢在一群大佬面前面不改色地撒谎的原因，当然事情完成之后，许子颜离开，金玲珑只是会忘记这段记忆，还是会完整地走完属于她的一生。

一开始，定下假死之术的时候，艾草其实没有准备地那么周全，他的假死只是准备金蝉脱壳，暂时设个幌子，之后就算江凌波或者炎燚想找人，也要费些功夫，但有了百里霁月的帮忙，让他真的做到了以假乱真！

百里霁月之前跟艾草说过，任何需要他的时候呼喊他的名字，他就会出现，所以艾草早就联系上了他，在打碎封印之后，用傀儡花造了一个分身，之后江凌波看到的都是分身所为，而他真正出现的是在封印之地，救下燕宴，也因此瞎了一双眼。

被血魔攻击是真，瞎眼是真，护着燕宴是真，只有死是假。

傀儡花本身只能支撑一段时间，但如果用上九尾狐的一条尾巴，自然就算搭上了一条命。

之后，百里霁月将重伤的艾草带走，留下一具一模一样的尸体，如此真真假假，真亦是假，假亦是真，才能瞒天过海，骗过了合体期的炎燚和江凌波。

此刻，百里霁月就坐在艾草身边，借着艾草眼睛瞎了当借口，他动手动脚。

“来，这是勺子，给你做了最爱吃的虾仁馄饨，尝尝？”把勺子塞进艾草手里，百里霁月环抱着人，看上去是想教人用勺子，实则不过是借口贴贴。

艾草不说话，只任由他抓着，直到馄饨到了嘴边，他才开口反问，“你怎么知道我爱吃什么？”

百里霁月或者说小五僵住了，他好像太得意忘形了？哥哥难道又猜到了？

“我，我喜欢吃，就猜你应该也爱吃？”绞尽脑汁地想了一个理由，小五观察着艾草的表情。

可此刻闭着眼的艾草专心致志地吃着馄饨，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小五甚至以为刚刚那一句是他自己幻想出来的

“什么时候来的？”艾草又吃了一个馄饨。

小五一下子宕机了，他是无所不能的主神，却只有面对哥哥的时候像是一个最低级的计算机，什么也做不了。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他还不死心，想要装傻到底。

但艾草却停下了勺子，他睁着空洞无神的眼睛，却好像一瞬间看穿了人心。

“小五，我知道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