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没事儿习惯了,我脸皮厚。你要是不去,我也想请一天假。”
许念一口闷完碗里的豆浆,想想也不能给许怀关家里一天,毕竟他还是要好好参加校考的,虽然自己希望不大了。
但为了不让怀狗起疑心,还是决定先去艺校。
既然还能参加校考,总之别辜负了这些日子以来的努力。
考都考了,全力以赴吧。
“嗯,走,一起去吧。”
许怀放下手机:“啊??你不病了吗,能行??”
“哎呀没病没病!就是想偷懒,你都在这儿了,不去不合适,走吧,别让老师天天催你,你也好意思,好像考学是给老师考的一样……”
许念匆忙的去找外套穿上,边穿边絮叨,边催促许怀。
“哟嚯~你嘴也是够碎的!”
……
哥俩虽然不用像钟老实他们,最后一个寒假都贡献给了高三,却也是实打实的没消停过一天。
二许是艺校今年为数不多报考国音和北舞的学员,要说报名的,艺校专业众多,其实每个专业都有几个厉害的,更多的是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想张罗试试。
总之校考这件事吧,理论上讲,只要考试时间不冲突,能多考几个考几个,没准儿哪个学校过了,过一个不赔,过俩就赚。
要是过了三五个,那主动权还不是妥妥的攥在考生自己手里,高考迈过文化课分数线,想去哪里全凭心情。
但是像许念男古舞,和许怀这个本身就冷透了的冷门专业,想要出成绩,那可是万千目光集于一身,艺校的百年声誉,也没几个在这两专业里出成绩的男生。
在艺校提起姓许的两位,帅到掉渣的专业扛把子,几乎没有不知道的。
说是他俩给了艺校莫大的期待也不为过。
所以临考集训,他俩不到,科任老师都不敢开始,就是干等,也得大家陪着一起等。
在艺校就是用实力说话,谁的成绩好,有目共睹,没有人敢不服。
要不然如何给许怀惯的,在艺校上天入地,横冲直撞,一身的公主病。
老薛当然不负众望,一副老奶妈子涨奶的模样,端着电话一遍遍催促许怀。他可再也不敢在这关键的时刻,纵容许怀再出什么幺蛾子。
上次给假条的锅,还没找许怀算这笔账呢。
考上国音皆大欢喜,考不上,何止棍棒伺候。这是老薛原话。
所以在出发校考前的哪怕最后一天,艺校都没敢给哥俩一丁点的放松,而是统一组织了一场心里疏导课,听的人头昏脑胀。
许怀最受不了这种正儿八经的鸡汤,那想睡程度几乎媲美安眠药,白天听课睡,晚上回家睡,睡到第二天早上起不来。
果真是浓浓的鸡汤灌下肚,营养过盛赛鸡汤。
要不是许念盯得紧,估计连火车都赶不上。
许怀本打算让许君山陪同,叫着许晓雅。这么重要的考试,一家人也要整整齐齐。
考试不似之前的校内集训,艺校管的严,这次可以有家长陪同,甚至可以多位家长陪一个考生。
有能力自行周转考试时间的,艺校除了简单的登记外,都可以由家长陪同带领,前往所在城市校区进行考试。
可是许晓雅工作忙,许君山又不知道什么原因,给许怀搪塞了一番,说白了都忙,没一个管孩子搭理他俩的。
这校考的难度几乎比邻高考,甚至比高考的淘汰率更高,竞争难度更大。
两位家长像是事不关己,各自有各自的理由,最后还是哥俩自己,踏上了再次前往北京的火车。
许念甚至没有安慰许怀,因为许君山和许晓雅不能陪同,他眼看着其他学员都有家长,那股子从小都没有人开家长会的别扭劲儿,油然而生。
虽然没正面问过许晓雅,但他隐约感觉到,许君山的案子,在许晓雅这里经手,怕是不怎么顺利。
他也只能暗暗祈祷,千万不要引雷,不要牵扯许怀。
越是看许怀大大咧咧和其他同学以及家长玩成一片的乐呵劲儿,越是惆怅的不知所措。
那种他根本没办法左右事态动向的无力感,让许念总是不自觉的眉头紧锁。
“咋地了念哥,紧张啊?”
“没,有点头疼。”
“你可别感冒了,明天可就校考了,人得支棱起来!”
“嗯,没事,你少玩一会就早点睡吧,明早到站我喊你。”
“我刚给邓群发微信了,咱俩考完试还能去看看bossa,在他那儿住两天也行。”
“听你安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