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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低头,看向自己空无一物的手掌,又看了看身旁的梅。
她的眼神还是颇为空洞,仿佛周遭的一切对她而言都是陌生的,毫无实感。
“.....我睡了多久了?”
“57个小时左右。
“不用担心,华,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欢迎回来。
“......”
“羽渡尘的第一额定功率......说实话,没有人想到它会对使用者的大脑造成如此严重的损伤。”
“我会尽力帮你恢复,但这需要很多时间......华?你要去哪?”
少女从病床上站了起来,向着诊疗室外走去。
“我想去外面走走......我们现在还有外面,对吧?”
“......”
“嗯。我们的确失去了很多,但并不是全部。”
“......”
少女离开了诊疗室。
或许她终究还是没能找回所有消散的记忆......那是她所付出的代价,只有这件事她还记得。
所以,她只能用自己的双眼去看,去见证。
见证那场早已落幕的惨剧,见证......曾经身处那场惨剧之中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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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除了废墟仍是废墟,只有一个向来沉默的男孩坐在废墟旁,手中拿着口琴看向远方。
“......”
“科斯魔。”
“......嗯。”
少年并没有更大的反应,甚至也没有转过头来看是谁在叫他,只是轻轻的回应了一声。
“你怎么样?”
“......我没事。”
“......”
与这位沉默寡言的少年对话向来如此,一段沉默加一小句话就是全部。
“痕受了重伤,你知道吗?”
“?!......”
我身体猛的一惊,才回想起自己的确已经太久未与痕一同行动了,连他的近况也不甚了解。
“他在哪。”
“他在自己的房间,诊疗室重伤昏迷不醒的战士太多了,没有床位留给他那种受伤程度的战士。”
“......”
我正打算转身离去。
“凯文。”
“嗯?”
“这场胜利的结果......算好吗?”
“为什么问这个?”
“你对这些总是有所预料,痕和我说的。”
“......”
“与它原本可能的结果相比,的确算好。”
“但这种程度的好......微不足道,这不影响它同样是一场难以让人喜悦起来的胜利,是一场彻头彻尾的惨剧。”
“......原来如此。”
“我们还有时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