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维尔薇,你的意思是终焉并不是终结?”
“我可没说哦?我只是疑问,为什么所有人都这么肯定终焉一定是崩坏的终结手段?”
“因为......因为它不可避免?”
“梅拜托苏观察过那么多世界,所有世界最远也都停在了终焉面前,至少观测到的世界,没有例外,是这样吗?”
“好像是的。”
“所以大家就下意识认为,终焉这样的绝对毁灭性力量就已经是终结了,是这样吗?”
“不......等等,这个问题我好像没想过,但就我所知的是,终焉应该的确是崩坏的最后使徒了......”
“你能确定吗?”
“我......我不知道,但我当时和梅一起上月球时发现的月背文书也是这样说的啊。”
“以五为轮,循以终焉,对吧?”
“是的。”
“月背文书的原文是什么?”
“这......”
“梅的翻译的确在意思的表达和理解通俗方面做的很好,可以说是信达雅的水平,但是翻译终究只是翻译,人类的文字互相之间对译亦有无法弥补的鸿沟,那更不必说人类凭借古老文字的意思去翻译地外的文字。”
“......”
“翻译这种事,在大致意思上不会有什么问题,比如律者间的对应,的确没错,但对于毁灭再循环这种命运来说......终焉,可能并不会是最终的终结手段。”
“梅应该和你讲过她的宇宙理论了,对吧?”
“嗯。”
“我觉得她的理论很不错,虽然多数是猜测,但从数据与事实角度来看,是合理的猜测。我们就用她的理论来举个例子吧。”
“崩坏是一种规则,是属于这整个茧所包裹的宇宙的规则。”
维尔薇随手打开了桌边的电脑,输下了一串代码。
“我们虽然不好说明规则运行的本质和目的,但那并不重要,我们只需要知道它是怎么做的就够了。”
说着,维尔薇继续在电脑上敲着代码。
“它或许并不以毁灭为目的,但它事实上确实造成了毁灭,所以你可以看到,就是这个程序。”
啪嗒啪嗒——
维尔薇单手在键盘上熟练的敲击着,一串串复杂的字母符号便排列了起来。
“在这里设置一个未知目的X,将它运行的毁灭事实串起来,当其中运行的数据不符合X时,整个程序在实验阶段至多有过十二次逐级修改,并且,即便是最成功(相对来说)的数据,仍在第十二次较大调整中被清除重启,这就是我们所说的终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