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踉跄的走上前,仔细看了看,一个字一个字的确认,腿一软跪了下去,确定无误,那灵牌上面确实是师傅的名讳。一瞬间,太史慈双目通红,泪水无声的流淌下来,往日种种一一浮现,从十岁与师尊相遇到现在已经超过十年,师傅对自己真是当亲儿子一般,没想到再相见时已经是阴阳两隔。
童渊与赵云也慢慢走进屋,站在太史慈身后等待。许久佝偻着不断微微颤抖的太史慈才稍稍冷静下来,压抑下悲伤的情绪,冷静的问道:“童师傅,我师傅是怎么死的?”
童渊叹道:“张兄在三年前,闹黄巾贼时,参与刺杀大贤良师张角,被张角重伤,回来用了各种方法一直驱除不了被打入体内的赤阳劲力,结果伤及五脏六腑,张角的劲力至阳至刚,最后艰难挺了数月五内俱焚而死。而张角也因为这次刺杀重伤而亡,朝廷才能在年内平息黄巾之乱,张兄对这天下是有功的。”
太史慈问道:“既然师傅立了大功,那朝廷那边…怎么做的?可有封赏或是尊号?”
“这…并未听闻。”童渊有些惭愧的道。
太史慈不满的稍稍提高了声调:“我师傅立了大功,命都搭进去了,朝廷连一点表示都没有吗?”
童渊道:“慈儿,刺杀是秘密行动,秘而不宣也很正常,而且张兄隐居在此无他人知道,朝廷找不到也未可知。”
赵云这时插言道:“我听说陛下近卫统领,大剑师王越被封为帝师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参与刺杀张角的原因。”此话一出,气氛更加尴尬了。
童渊上前,从案上拿出一册厚厚的竹简交给太史慈道:“其他的就不说了,这是张兄留给你的遗书,你看看吧。”
“谢师傅。”太史慈接过,依然跪在地上没动,童渊长叹一声离开,赵云跪下对灵牌磕了个头,也离开此地将空间留给太史慈静静。
太史慈展开竹简,熟悉的笔迹映入眼帘:
吾徒亲启:为师此时已回天乏术,当时大剑师王越邀请为师与左慈共诛张角,为师念在与朝廷的香火情和天下百姓才出面相助。我偷袭在先,因此,吾虽被张角重伤濒死,但也不嫉恨于他,也望徒儿切勿为我报仇,冤冤相报何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