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府司的总指挥与天图学院的副院长,这样两位大人物难道要在这天都的街头动手么?
现场一片寂静,不少人已心生离意,可无形中似有一种莫名强大的力量令他们挪不动脚。
“若霜也是职责所在,希望老师不要为难。”
冷若霜的手依然按在腰间的短刀上,“先拿后奏,皇权特许,谁也不能例外。”
“可你不要忘了,第一支血衣卫是老祖为陛下建立的。”
司徒宁达冷冷地看着她,说道:“再者说,我司徒家育人千载,功在千秋。
当今陛下登基之初便赐过我们一块魏武铁券,名言哪怕我司徒家生出谋反逆徒,也可凭借此劵免去一切刑罚。”
此言方落,便见司徒宁达掌心光芒大盛,随后一块镀金铁券自光芒中显现。
铁券漂浮半空,形若一块横置的门板。
万世师表。
四个金闪闪的大字烙在铁券上,奢而不俗。
“你刚才说血衣卫有特权,可在陛下恩赐的铁券面前又算得上什么?”
司徒宁达面无表情道,“还是说,你要老夫请出陛下与老祖,先商讨一下哪一方的特权为大?”
闻言,冷若霜的表情顿如死了母亲一般难看,“老师言重了,若霜只是说令千金与盛惜朝二人有杀人嫌疑,并未确定他们就是凶手,何况……”
“何况陛下恩赐的魏武铁券只对司徒家的人有效,你是不是想这么说?”
司徒宁达看着她,毫不客气地打断道。
冷若霜沉默,沉默即是默认。
“那老夫现在就告诉你,顺便也告诉你们。”
司徒宁达目光转动,视线在周围众人身上扫过,最后定留在天都北向,不知道在看什么。
所有人顺着他的目光齐齐看去,看到了一座雄伟建筑的冰山一角。
皇宫。
“昨夜小女确实带着盛惜朝回过司徒府,短暂停留后,他们又出去了……那时已近午夜。”
司徒宁达收回视线,长声道:“在此期间,老夫与盛惜朝大约聊了一盏茶的功夫。
老夫对这个年轻人很满意,很满意的意思就是……他现在算是司徒家的人了。”
一言既出,四方俱惊。
自贞武殿上的三方会战后,司徒小姐与盛惜朝的流言早已传遍大街小巷,更被不少说书人改编成形形色色的故事。
可今日先是有司徒小姐自己出面承认此事,现在居然连司徒先生这样德高望重的大人物也表示对盛惜朝的认可了?
一时间,各种各样的表情出现的不同的人脸上。
司徒小幽俏颜羞红,低头想着父亲为什么会这么突然。
盛擎空震惊之后,随即露出狂喜之色,心想老二这个木头人的终身大事终于敲定了。
王仁杰张口无声狂笑,知道家中长辈再也不能勉强自己去追求司徒这个鬼丫头了。
他看着盛惜朝的背影,如见救命恩人,恨不得上去送他一千万两以谢再造之恩。
“……”
盛惜朝脸颊微微抽搐,看着司徒宁达那张严肃的侧脸,一时无语凝噎。
这老狐狸在想什么?
好吧,他这么做确实是为了保护自己,可是凭他的身份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
在此起彼伏的惊呼声中,冷若霜的脸色变得愈发难看,咬着牙道:“老师……您非要把事情闹的这么僵么?”
“老夫再说一次,盛惜朝如今算是司徒家的半个女婿。”
司徒宁达漠然冷视,沉声道:“你要是认为他与小女尚未完婚便不算我司徒家的人,那老夫也不介意在此时此地为小女与盛惜朝举行婚礼。”
闻言,盛惜朝与司徒小幽对视一眼,看出彼此眼中的惊讶与无奈。
司徒宁达这话很不讲道理,甚至很没有逻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