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盘腿坐在炕上的张念秋,也正在点钱,琢磨着摆酒要花钱的问题。
把空间里的钱全都拿了出来,摊了一炕桌。
看着还真不少。
她到底有多少钱,张念秋还真没个数。她有钱了就随手放到空间里,又安全又省事还不怕丢失。
钱越攒越多,一开始还记个数,多了以后就懒得记了。
这里头的钱,有她以前勤跑山里,然后去南市倒卖后挣的。这一年她忙活正事多了点,这种事就做的少了。
她不缺钱花,所以也不急于挣钱。
除了以前挣的,还有的就是房租、工资。南市的门市部,每个月十五块钱的房租,再加上她在村社的工资,一年下来两项合起来也有五百块。
借出去的一百五也还了回来。
还有前一段四爷爷和长明叔,神秘兮兮地把她叫到村社,关上屋门,两人给她塞了个大红包。
还千叮咛万嘱咐,这事不要说出去。
红包里是两百块钱,这个红包确实是瓷瓷实实,诚意十足。
除了她的钱,还有林庭树的工资,每个月都会给她一半,还有各种票据,光攒不花,一年下来也积少成多。
张念秋把所有的钱都点了一遍,因为面值小有零有整,全部数完竟然花了她一些时间。
数完后,张念秋乐得躺倒在炕上仰天大笑——她是开心的。
才过了一年多,她手里已经有了两千七百多块钱,说出去也是财大气粗——就算是自己买一辆拖拉机,也绰绰有余。
有了这么些钱,别说请两次酒席,请十次她也请得起。
村里最本事的姑娘张念秋跟镇上林书记领了结婚证的事,不仅张家庄,连河对岸的陈家湾也都传遍了。
这个月二十号在张家庄办流水席,请村民吃喜酒的消息,也传遍了河两岸。
大家伙都听到的消息,陈翠花当然也听到了。
陈翠花有点懵。
她一直等着张念秋到了嫁人这一天,主动低头回家缓和关系。
和亲爹妈闹成这样,就算林书记不在乎,难道林书记的家人也不在乎?
他们结婚时,林家总要来人的。新娘子孤身一人嫁过去,难道就不怕被林家人看低,瞧不起?
结果,低头认错没等来,主动求和缓和关系也没等到。
那个傻子,竟然跑去和人扯证了。
陈翠花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咋那么不主贵呢,上赶着嫁人,这是生怕嫁不出去是不是?还以为她现在长本事了,有能耐了,瞅瞅这被男人一哄就上赶子的样子,以后也是被欺负的命。
听到消息的陈翠花脸色青一阵红一阵,有好事的故意找茬。
“要说起来啊,还是翠花会生,”说话的人左瞅一眼,右瞧一下,把围观人群的表情尽收眼底。
“你们那是啥表情,撇啥嘴,难道我说错了?你们瞅瞅念秋嫁的多好啊,那可是林书记,又年轻又有学问长的还好,当初有多少人看上了?又有多少人背后嚼舌根,说她迟早得……”
“哎哎哎……”她的话被人打断,“你可别嘴上没把门的,当心被老支书听到了,到你家训你男人。”
被老支书知道训一顿还是轻的,被她话里编排的念秋或者是林书记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