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嚎你奶奶个腿!”
双方缠斗到了一处,把总十分威猛,手中的长刀劈、砍、挑、扫,刀刀见血,招招要命,砍得蒙元斥候接连败退,剩余几人眼中的神情极为悲愤,他们是草原上的苍鹰,何曾被猎狗戏弄过?
蒙元人斥候首领眼中闪过一抹异样的色彩,怒吼道:“上…”
话音未落。
蒙元斥候用弯刀在马屁股上划了两下,马儿吃痛,驮着主人以极快的速度冲向了明军阵营。
杀呀…
拼了…
明军把总悍不畏死的迎了上去,在队友的配合下逐一对蒙元斥候进行绞杀。
须臾间。
倒霉蛋们被绞杀殆尽。
把总望了眼渐渐跑远的蒙元斥候统领,心中冷笑不已,什么狗屁的草原雄鹰,不过是贪生怕死、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小人罢了。
没错。
蒙元的那个斥候统领压根么想过拼命,他只是象征性的在后面喊了两嗓子,然后…然后就趁乱逃跑了!!!
踏踏踏…
驾驾驾…
斥候统领使出吃奶的力气一下又一下在马儿的臀部抽着,马儿吃痛,跑起来的时候势若奔雷、快若闪电,速度嗖嗖的,翻过了一道坎,越过了一道弯,统领回头瞥了一眼,已经彻底看不到明军了,他不由放慢了行进的速度,并在心中沾沾自喜,那群蠢货怎能有我聪明?
然而,高兴的笑容还没绽放,就又凝固在了斥候的脸上。
只见。
山岗后面整整齐齐站着数十名明军斥候,全部张弓搭箭瞄准了蒙元斥候统领,那场面…直接就把他吓尿了,栽栽歪歪从马上跌落下来,跪在地上不停磕头,祈求明军能放过自己。
总旗官不屑的瞥了眼摇尾祈降的蒙元人,喃喃道:“我记得…咱们的粮食不多了啊…”
话音落下。
破空声起。
一支羽箭裹挟着劲风直奔蒙元斥候统领的面门,就听得当的一声,羽箭齐根而入,巨大的冲击力将那统领带的倒飞了出去,随后砰的一声砸在地上,吐出数口鲜血后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众人策马来到城下。
把总面色不善的上前禀告:“头,这群人真特么畜生,堡子里上到八十老朽,下到不满月的婴儿,尽皆遭受了他们的毒手,百十多口…百十多口呀…”
总旗冷笑问道:“你不是说这里常驻宣府的一个小旗吗?人呢?眼睁睁的看着咱们的父老乡亲被屠杀吗?”
“都死了!”一道幽幽的声音从总旗背后响起,吓了他一跳,赶忙回头去看,却是一名面白无须、皮肤细嫩的美男子。
“你是…”
美男子抱拳拱手,说道:“咱家朴步成,在福王府当差,日来外出给王爷办差,结果天黑路滑误入此地,本想着歇歇脚再走,结果狗鞑子夜半摸进了城,好在有诸位兄弟相救,否则咱家…怕是也和那些百姓一样,只剩下抛尸荒野的份了。大恩不言谢!咱家出来的匆忙身边没什么值钱的物件儿,还请收下这枚玉佩,他日若来洛阳,凭着这枚玉佩来福王府找咱家,定有重谢。”
总旗官想要拒绝,但见那朴步成态度坚决、语气诚恳,故此只好收下,随口问道:“公公何往?”
朴步成轻笑一声,道:“咱家还要去办差,就此别过,诸位兄弟,后会有期。”
说罢。
策马离开。
回头看了眼满地的尸体,总旗官摇头叹息,对手下吩咐道:“去,把尸体收一收,找个地埋了吧。”
把总挠了挠头,道:“这冰天雪地的,咱就算长十个爪子也扣不动啊!”
“混账东西!”总旗官没好气的瞪了把总一眼,喝道:“刨不动也得刨,都是咱们大明的老百姓,你忍心看他们曝尸荒野,被野兽啃咬吗?”
把总眼中有些不忍,道:“我这就带着兄弟们开干,那这些狗鞑子咋办?”
总旗眼中闪过一抹狠辣,道:“他们做的孽太多,就算换了赏钱本官也花不踏实,枭首,筑京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