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的性格您也知道,她打小跟着我舞刀弄棒,对女红知之甚少,哪里是懂三从四德的美娇娘?若是将她嫁到皇室,以…那些纨绔子弟的性格,怕是…唉…”
“那阎应元真真是个好的,儿观他天庭饱满、地阁方圆,浑身上下透露着锐利之气,乃一员不可多得的虎将也,陛下已将其调入天雄卫,日后…定然前途一片光明,他刚调过来,处处咱家都能帮得上,正是施恩的好时机,若是妹妹嫁给了他,将门岂不是又增添一份助力吗?”
张维贤捋了捋胡须,眼神闪烁了几下,初次见面,儿子就对这人评价如此之高,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叫来看看吧!若是能行…爹豁出这张老脸,请陛下赐婚!”
张世泽补充道:“还有张世恩,趁他还没学会那些少爷秧子的坏毛病,咱们赶紧求求陛下,送他到卢象升、孙传庭下面去锻炼锻炼,陛下极其重视新军,那银子花的海了去,假以时日定会成为一支无坚不摧的铁军,世恩到了那边不但能学东西,还能广交人脉,于张家来说百利而无一害。”
沉思良久。
“好!爹都听你的!”张维贤感叹道:“张家祖宗显灵,让爹有你这么个麒麟儿,纵然今日死了…也心甘情愿了。”
“爹。”
“嗯?”
“闭上你的乌鸦嘴。”
“你个小兔崽子…”
日上三竿。
阎应元被几个青衣小厮从侧门引了进来,离老远就看见张世泽站在中庭朝自己挥手。
“阎兄。”
“见过少国公。”
“叫什么少国公,这里是家中,随意些。叫哥…额,你我年岁相等,以兄弟相称就是。”
“这不好吧…”
“没什么不好!”
“你长在军中,我见你昨日还背着一把硬弓,想来箭术十分了得,走,到演武场,咱哥俩比试比试。”
“敢不从命。”
张世泽勾着阎应元的肩膀,美滋滋的朝着后院的演武场走去。
到了地方。
阎应元看着硕大的演武场,瞠目结舌的道:“这…妈呀,少国公,你家这么大?”
张世泽笑了笑,朝着皇城方向拱了拱手:“这地方乃是当年成祖爷赐下的,据说成祖爷没事儿的时候还会来这与家祖策马射箭,家中一直精心保护着呢。”
“你先歇会。”
“我有一件礼物送给你。”
“哎?”
见张世泽远去,阎应元挠了挠头,这日子就跟做梦一样,先有皇帝召见,给自己升官加俸,又有英国公府交好,张世泽主动与其称兄道弟,这…自己到底走了什么狗屎运?
想不通。
根本想不通。
沉思间。
阎应元脚下不自觉的登上了高台,高台上放着数个硕大的架子,架子上琳琅满目的放着数十种兵刃。
其中。
一张硕大的铁弓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但见那弓上下分别雕刻着龙头、龙尾,弓身上花纹密布,把手处用红布缠着,弓弦在阳光下闪烁着光亮,一看就不是凡品。
咕噜。
咽了下口水。
阎应元朝四下望了望,见无人看着自己,伸手将那张弓抓在了手中。
嗡嗡…
好弓。
角落。
张世泽见阎应元将弓拿在了手里,奸笑一声,撒丫子往后宅跑去,边跑边喊:“芙儿,芙儿,有人偷你的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