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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备战泸定(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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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子儒道:“那就每人发三支弹夹,六十发子弹,准备充足点。”

税猛道:“虽有利器在手,但也不能小看了贼子,这里是拼人多的地方,贼子敢来,证明他们的人数倍超于我们,我们的人可以卧地避箭,马匹如何避得过?为保护马匹,我建议还是避开,换一个地方跟他们打。”

赵子儒看看天色,毅然表决道:“有弊也有利,这地方对于我们来说利大于弊,如果贼子实在太多,我们避让反而被动。就在这里决一雌雄!所有人!马上卸下马背上的货物,货物归拢,马匹集中,以防马匹受惊造成损失,快!”

众人立即动手卸马。

卸完货,归拢马匹,赵子儒又道:“莫大师,马上分发子弹,每人三只弹夹,贼子来了格杀勿论,永除后患!各位,今日多杀一个贼,日后安全多一份保障,能不能彻底灭了这帮祸患就看这一遭了。索朗!你的人负责守住西面退路,并保护大姑娘、马匹和货物,其余人,以此处为中心,呈半圆形散开十丈,贼子会从南面北面和东面合围我们,马上动起来!”

使用洋枪的加上赵子儒刚好三十七人,税家子弟得令纷纷领弹散开,各就各位。

赵子儒方又对孔萨嘎玛道:“告诉索朗,不管旁边发生什么,他都必须全力守护马队和货物。”

孔萨嘎玛亲身经历过被抢劫的惨况,对马贼既恨且怕,自当是神情肃穆和索朗及其藏兵叽叽咕咕地交代了一番。

待所有藏兵都懂了,索朗却用藏语对孔萨嘎玛道:“不行!这帮贼子为祸康巴已经很久了,我们必须参战!德吉老爷交代过,这一次有汉族朋友帮助,一定要把强盗斩尽杀绝,一个不留!”

孔萨嘎玛一呆,倍受感动,翻译给众人听时,赵子儒不置可否,马队就数藏兵人数多,所有的货物都集中在中心,保护货物和马匹最好的办法就是全力杀贼。现在敌情尚不明确,这帮藏兵有他们自己的主张和血性,语言不通,一时半会儿也不知该说什么,只得下令道:“那就只好请大家全力以赴……”

话未落,听得远处嘟嘟嘟三声号角响起,众人寻声而望,果见南面山顶上一彪人马突然冒出,近两百匹高头大马一字排开,黑压压占据了半座山梁。

南山号角方止,又听嘟嘟嘟三声长号自北山传来,赵子儒转头一望,两山贼子几近相同,一个个手挽长弓,威风凛凛立于山顶,犹如天兵突降一般。

众人皆暗暗吃惊贼子强大的阵容,还没来得及叫骂出口,角号再次从来时路上响起,号声后面,马蹄声狂乱,一队奔马从东面谷地尽头大浪一般席卷而来。

两边山上的贼子恰在此时全部掩下山,合围包抄之势风卷残云一般。

骑兵忌讳下山路,从山上下来的贼子手中虽有弓箭,但绝不会有多大准头,索朗不等孔萨嘎玛和赵子儒发号施令,急命藏兵散开,架箭先射距离近、跑得快的。

三百藏兵波圈一样散开,张弓便射。可是,藏兵毕竟平时疏于操练,软弓无力,射出去的箭羽十余丈便坠落了。

马贼冲刺的速度何其快捷,黑压压怪叫着狼群一般分散开狂扑而来。

藏兵的箭法可见一般,根本阻止不了贼人分毫,反而招来贼子一阵流矢,射倒藏兵数人。

要说马上功夫,谁又能比得上常年在马背上打滚的马贼,既然索朗要背水一战,赵子儒只得大叫道:“所有人!注意避箭!射人先射马!匣子枪!射程只有二十丈!先不要开枪,等敌再近些!索朗!避箭!”

索朗及其藏兵哪里听得懂,孔萨嘎玛不得不留下来大声翻译。

孔萨嘎玛牵住一把马缰,抚着头马的脖子,以图稳住马群阵脚。

莫道是及其弟子都是久经杀场之人,自然知道怎样隐藏自己,怎样更利于杀敌。

以莫道是为首,尽皆躬身向四周扩散,占据低凹处趴下隐身待敌靠近。

马贼之众不下五六百,在冲刺中调整队形,形成完整的合围之势后,迅速收缩,风驰电挚而来,他们手中的弓箭可不是吃素的,射程远胜匣子枪,虽然奔驰中准头偏差甚大,但其力道可甩藏兵几座山。

双方对射,立见分效,索朗的藏兵成了众矢之的,陆续有人中箭倒地。

藏人就是这样的,一旦被人激怒,就亡命相拼,尽管孔萨嘎玛叫破喉咙,索朗不但不趴下,反而射得更欢。

这无形中助长了马贼的戾气,以绝对的人数优势和马上优势碾压过来。

中箭藏兵人数陡增,但奇怪的是,贼子们的箭没有一支选择商队的马匹,甚至对趴在地上的人也熟视无睹,专挑与之对射的藏兵下手。

双方的距离越来越近,很快突破二十丈距离,趴在地上的人可以隐约看清对面马背上贼子的面目了,赵子儒这时突然喊一声打!

三十多把匣子枪同时开火!孔萨嘎玛见势,舍了守护马队的职责,立即加入射杀战团。

枪声一响,疾驰中的马贼瞬间人仰马翻,像一排排狂浪暴跌而下,前面的栽倒丧命,丝毫阻挡不了后面疾驰而来的奔马,一时间后浪推前浪,全都死在沙滩上。

众贼子谁都知道死亡威胁来自那巨响声里,他们见识过边军火炮和火统的威力,但也知道火统的弊端,只要过了第一轮死伤,以他们座下的马速,商队是很难有第二轮开枪的机会的。

贼心一致,都伏于马背全力纵马冲刺,故而谁都顾不上开弓射杀敌人了。

但是,今天遇上的火统邪门了,怎么一直响个不停呢?

马贼速度越快,目标就越近,税家子弟几十把大肚腩快枪就越能超水准发挥,一支弹夹二十发子弹,三十七把快枪两千多发子弹,贼子结队环形进入最佳射杀范围,枪手刚好环形对阵,先射马后射人,全力施为。

索朗一众藏兵没了性命之忧,振奋异常,二百多人全力放箭。

箭雨弹雨交织,马贼坐骑饮弹中箭,怒嘶栽倒,马上贼子被狂抛而出,飞出数尺落地。软绵绵的草地摔不死人,但只要一爬起来,不是被射成刺猬就是被打成筛子,场面惨烈。

把马贼控制在十丈范围之内,枪箭齐射,十拿九稳,此等情形,最能激发众人的杀贼欲望,马贼来得越快死得越快,渐渐在双方之间垒起一道血肉屏障。

一夹子弹很快打完,众人换弹夹之际,马贼的距离又近了一些,第二轮射击更是得心应手。

但是,蝼蚁尚且贪生,何况马是草原最具灵性的动物,贼不惧死它惧死,故而尽皆人立而起,拒绝向前。

这一下,贼子被坐骑掀起,赤裸裸暴露在枪口之下。

这种情况,枪手们当然选择射人不射马了,马是人类的财富不是?

又一匣子子弹打完之后,马贼丢下一大片死尸和一大群无主的坐骑在死尸旁游移。

面对如此伤亡,贼子们终于明白过来,对手的杀器太邪乎了,距离越近死得就越快,人越多越密集越便于他们射杀,再上去绝对死路一条。

于是乎,贼子们调转马头,大有望风而走的态势。

税家子弟杀得兴起,且能让他走了,以余德清、龙十三为首的纷纷起身寻找无主的马匹,直接上马追击射杀。

索朗自然也不会放过这个绝佳的机会,下令藏兵全部出击,分割围剿,只把赵子儒、孔萨嘎玛和受伤的藏兵留在原地看守马群。

如此一来,杀场形势陡转,马贼悍不畏死的气势荡然无存,仅剩的百十余骑落荒而逃,反被商队刀马客和二百多藏兵群狼逐豕般的追杀。

阿旺吉布手挽长弓,穿一件破旧的氆氇长袍横跨马背,左手紧紧按住腰间藏刀的刀柄和他的吹号手立于南山山顶,眼睛注视着山下令人愤怒的掠杀。

远方天际的余霞和视野里飞溅的血光映红了他的瞳孔,那帮藏兵他太了解了,他们手中的弓箭和刀枪连砍柴刀都不如,怎能杀得死他几百匹奔马和几百个马上勇士?他甚至都还没看明白那砰砰作响的声音是从哪里钻出来的,自己六百人马的强大阵营就成了这样。

旁边的号角手哭丧着脸道:“狼主,吹号吧,再不能看他们枉死了,请给康巴之狼留几匹公马……”

阿旺吉布双眼血红,要吃人一般长啸一声,反手从背后抽出两只箭来搭上弦,咬牙开弓。

轧轧声响处,弓上箭头随着他所瞄目标缓缓转动,右手一放,随着嘣的一声吟响,两支箭激射而出。

此时的余德清刚好挥剑和龙十三一前一后在某一视角里重叠,两支利箭带着滋滋的破空之声电闪而至,双箭正中余德清长剑的剑身,当啷一声溅起几点火星,长剑折为两段,箭势破剑穿进余德清肩胛,余德清应声栽倒。

孔萨嘎玛看着余德清落马,大叫一声德清哥哥,奋力扑上去抢马。

与此同时,阿旺吉布铿嗤再拔二箭搭上弦,一夹马,箭一般窜下山头。

龙十三见余德清倒地,抬头见山顶阿旺加布纵马扑来,举枪射击。

砰砰砰……一阵排放,奔驰中的阿旺吉布再开满弓发射。

箭去枪子到,阿旺吉布马失前蹄,腹部一痛,连人带马滚落,但同时龙十三左肩也连中双箭,摔落马下。

孔萨嘎玛策马狂奔。

赵子儒疾呼十三。

龙十一税猛税勇等纵马扑上,不下十支枪口吐着火星,纷纷猎杀阿旺吉布。

阿旺吉布一人一马倒在斜坡上,两具肉身弹洞密布,气绝身亡,而周遭兀自弹如雨点,草屑飞溅!

那吹号手见状,调转马头,往来处打马暴走而去。

“呜!呜!呜!”三声号角从西边响起,赵子儒猛然回头,一彪人马从西边狂涌而出,看旗帜和服装上字样,竟是康定府标营兵马到了。

而此际,逃窜之贼骑正被莫道是等赶往西边,两支人马骤然相遇形成夹击,贼骑纷纷拉马转向往南逃窜。

莫道是紧追不舍,赶上来的骑兵潮水般掩上,三标人马如胶似漆。

赵子儒吁了一口气,今日之势,这帮马贼一个也别想活!

一看周遭,受伤的藏兵相互搀扶归拢马队,虽各自脸上皆有痛苦之色,但胜利的喜悦却是满满地挂在眉梢。

赵子儒确定此时场中再也没有危险了,一抚依旧发烫的枪管,将枪插入精致的木匣,拉过一匹马来寻龙十三而去。

税勇税猛龙十一等杀了阿旺吉布,子弹也糟蹋光了,见贼子往这边逃来,齐齐挥刀迎了上去就是一通砍杀。

与贼子拼刀是龙十一的短板,但龙十三被重伤之恨难消,勇由此恨生,纨绔也玩命,龙十一发泄起来也势如疯虎一般,轻而易举就劈死几个急于逃命的贼子于马下。

税勇税猛等刀马客更是玩刀的祖宗,追逐于马贼群中专挑贼子脖颈下刀,劈柴切瓜一般。

贼子被这几人拦路剿杀,去势缓了不少,后面莫道是等人赶上,侧面马术精湛的藏兵标营数百骑赶上,将贼子一圈围住,一时间血光四溅,鬼哭狼嚎,人头滚滚,眼看是一个也逃不出去了。

赵子儒赶到余德清和龙十三身边时,孔萨嘎玛和两个税家子弟正一起忙着止血。

一看二人伤势,赵子儒暗道一声菩萨保佑,余德清左肩胛及胸处各中一箭,虽然鲜血湿透衣襟,但神智还清楚,可见箭入不深。龙十三右臂中一箭,右锁骨下一箭自腋下穿过,已然昏迷了。

这家伙,跟余德清比就有些金贵了。

因谁也不敢拔箭,止血不见效果,孔萨嘎玛只有抱着余德清哭的份儿,这种情况,赵子儒也束手无策,急得团团转,忙叫人去请莫道是。

恰在这时,顿珠多吉及随从五人到了跟前,顿珠多吉下马不管自己正哭哭啼啼的女儿,开口第一句话问道:“请问谁是赵爷?请受下官一拜。”

话落也不管谁是谁,抱拳一揖到膝不抬头。

孔萨嘎玛如见救星,不等赵子儒开口,哭叫一声道:“阿爸啦!快救人!快救德清哥哥、龙少爷!”

闻听此言,顿珠多吉才看见自己的爱女怀中抱着一个小伙只管哭叫,那小伙半卧于草地,胸中双箭,满身是血,依然面不改色地看着自己。

顿珠多吉不敢多想二人关系,忙回头指使随从道:“快快快,快救人,拿最好的药!”

两个医者模样的人显然是有备而来,上去就各自一包药粉施于二人伤口,用白棉蘸满酒叫人帮忙压住,然后动手拔箭。

箭方拔出,余德清立时厥过去。

孔萨嘎玛大哭,将余德清脑袋紧紧抱在怀里。

赵子儒岂能让顿珠多吉如此尴尬,挽住其胳臂退过一边,方才抱拳施礼道:“在下赵子儒见过大老爷。”

旁边的次仁扎西忙介绍道:“顿珠老爷,这位就是我说的赵爷。”

顿珠多吉慌忙抱拳作揖道:“见过赵爷,感谢赵爷出手相救,要不然,小女必遭不测呀。”

礼方毕,话方落,又拿双眼去斜瞟孔萨嘎玛怀中的余德清。

如此这般,赵子儒倒有些不好意思了,直言道:“大老爷勿惊,第一时间出手救大姑娘性命的人就是那小伙子,他叫余德清。”

顿珠多吉脸上一红,此时当然不便相问这到底怎么回事,伸手拉过赵子儒的手道:“下官羞耻啊,尔等救了小女性命,护送她回家,反被伤成这样,下官羞耻啊!”

赵子儒当然知道他为什么羞耻,笑了笑,轻轻拍拍他的手道:“大老爷休要自责,杀敌三千还自损八百,他二人杀贼手段厉害,贼首恨不过,所以专挑他二人下手,好在并无性命之忧,大老爷宽心吧。”

顿珠多吉这才留意到昏迷中的龙十三,面上之色更加局促忐忑了。

赵子儒抿嘴一笑,拽着他的手走远了些,委婉道:“大老爷,大姑娘这次出山经历了几回生死劫难,回回都凶险无比,第一次是德清从贼子的刀口之下把她抢回来,之后姑娘又被绑架劫持,小伙子追了几百里地又把她抢回来,大姑娘……只怕是……心已相许了啊。”

没想到顿珠多吉闻言竟哈哈笑起来道:“不妨,不妨,我也喜欢勇士,赵爷放心便是。”

赵子儒道:“果真?”

顿珠多吉肯定道:“当然。孔萨王府结亲从来只看人品,不看门第,家父就是例子。何况,到我这一辈,孔萨家族已不可能是纯藏血统了。”

赵子儒喔一声,笑着抱拳一揖道:“那我代德清谢过了。”

顿珠多吉点头,末了颇有余味地道:“勇志之所以敢也,这小伙子我看得中,康定需要这种人,孔萨家族更需要这种人,多谢赵爷了。”完了一指龙十三又道:“这小伙呢?”

赵子儒笑道:“他呀,在下内侄,虽年纪比德清还小,但已有一房妻室,都为人父了。”

顿珠多吉一脸愧疚,他还有一小女,名唤卓嘎拉姆的,如果可以,他也乐意。不过,他哪敢有那么多这个意思,毕竟藏汉通婚乃汉人大忌,就算有意思,也不能现在说啊,想必这位赵爷害怕这个,故而早早给自己打预防针。

顿珠多吉话题一转,说了许多感激的话,把这个尴尬的问题丢了开去。

彼时天已近黑,场中杀戮业已结束,各队人马开始归拢打扫战场、掩埋死尸。

待处理完战场,受伤众人已尽数得到医治,索朗、次仁扎西遂前来请辞。

赵子儒、顿珠多吉不尽感激之言,双双送出里许方回。

此战,刀马客重伤两员大将,轻伤十余人,莫道是、税勇税猛均有不同程度的挂彩,泸定藏兵伤三十余人,死亡二十三人,马贼康巴之狼全军覆没。

自此,赵氏刀马客的威名在这一线如魔鬼般存在,沿途草寇贼子尽皆闻风丧胆,不再复出为患。

在后来的两三年后,赵子儒买下这片草场,在此立碑置英雄冢,并设立车马店,称之为二十三英店,雇有专人在此守店养马,负责接待商队在此歇脚换乘,顺便负责祭奠在此丧生的英雄好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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