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姜月满耳朵都是谢东海絮絮叨叨的诸如老头子犟得很,谁劝都不听,这会儿倒是知道厉害轻重了等话,
原来面对不听劝的病人,古往今来的子孙晚辈提起来都会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呀。
“谢阿爷这回不听劝吃了亏,想来晓得厉害以后,就不会不拿自己身体不当回事了。”姜月拿些话安抚有些焦躁的谢东海。
“好了伤疤忘了疼,你看吧,再养好了一样的不听劝。”谢东海显然对自己老爹了解颇深。
“谢阿爷若下次还如此,东海叔只管问他腿疼好了吗,挣得钱够买几回药的。”哼,对付这种不听劝的犟老头,就得戳他痛处。
“对了,东海叔,村里近来有啥新鲜事吗。”
“呃…倒是有一个,就是村人们这次去绵山采松子和榛果,带回了村里好久不见的双喜和青鸟。”谢东海想到两人被背回村子时的凄惨模样,心里不由为两人鞠一把同情泪。
惨!真是太惨了!
一个摔断腿,另一个也摔断腿。
姜月听到这两个略显陌生的名字,不由掏了掏耳朵:“东海叔说的谁?”
“就是村里的两个泼皮无赖。”
哦,原来是他们啊,从这俩人偷鸡摸狗不学无术人憎狗嫌开始,他们的名字便被村里人换成了泼皮、和无赖。
姜月不由想起那日他们家从绵山逮到两只山羊,在院门口碰见他俩时,那看到山羊贪婪的眼神。
这俩泼皮无赖已经消失挺久了,先前姜月还怕两人使坏,留心防备几日发现两人后来不知所踪,见村里也没人关心寻找遂也把这事抛到脑后。
等等,这俩人在绵山摔断了腿,又被村里人捡回来,该不会进绵山逮羊了吧!
姜月问出自己的疑问。
“若不是村里人去他们家里给他们送饭,听见他俩在家骂骂咧咧都不知道他们进绵山是为了逮羊,就这还死鸭子嘴硬,愣是不承认。”
逮羊不稀奇,可两人都摔断腿就显得格外蠢,谢东海也一脸无语,好像明白为啥俩人都不承认去绵山逮羊了。
天爷呐!姜月此刻也很无语。
该说这俩货的道德水平比她想的略高一点儿吗,原本她还以为俩人会打上家里两只山羊的主意,没想到人家直接进绵山要自食其力。
当然也不排除两人掂量一番,发现来姜家偷羊的风险高于进绵山的风险,毕竟姜家能拿棍棒打贼偷的人手是他们的两倍有余。
“对了,昨儿你家还来亲戚了,走时一路骂着走的,听那口气过几日还要来。”谢东海轻描淡写道。
嚯!姜家终于也要迎来极品亲戚了。
姜月的震惊好奇大于听到恶客来家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