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再说吧。”她这一日应付下来,着实心累。
马车上,沈故递上一杯温水,今襄接过一仰而尽,伸手示意再来一杯,连喝了三杯才摆手停杯。
车内备了温汤,沈故沾湿了面巾,帮着今襄擦拭脸庞,后将她的腿脚揽上自己的膝,轻柔捏着:“比我想象中要出来得早。”
今襄后仰着,靠在棉枕上,闭目养神,轻柔着太阳穴:“年太后,皇后,后宫的几位妃子,还有月华郡主。”
“预料之中的人。”沈故手中力道不变,随后保证道,“只此一次。”
“哼。”今襄抽出双腿,抬眸道,“不至于,都卷进来了,躲得了一次,还能躲一辈子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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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灵月奉上温水,“郡主,今日太后召见了那女子,奴婢看着除了有几分姿色,也不过如此。”
“天下没有哪个男子是不好美色的,即便只是个花瓶,摆在家里也是赏心悦目的。”林熙对镜贴花黄。
“北境王向来洁身自好,与其他男子不同。”灵月道。
“不,你错了。”林熙放下花钿,“那些个胭脂俗粉是入不了他眼的。”
她的容貌虽非绝艳,但是她可以带给他更多... ...没有人会拒绝至高无上的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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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此一次之后,便再没有宫中召见的懿旨。
两个月后,今襄收到了谢子简传来的消息:收药的过程不太顺利。
早在几年前,历朝各州出现不少药商与当地采药户签订了十年的收药契约,条件相当优越,无论药材收成如何,都按商量好的价格收购。
若是成色好,可以提价,若是市场求不应供,药商也不会故意压价,比直接卖给药房更划算,不少采药户都很心动这项条件,便签订了收药契约。只药商有一项条件,十年内不得私自向别人售卖,一经发现,契约作废,且永不再合作。
她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有些震惊,若是只一两处倒也不奇怪,只是历朝各州都有相同的药商和契约出现,那就不得不引起重视,是否背后有人在操控着一切。
距离天花爆发只剩一年多的时间,若是没有药资保障,那后果不堪设想。能有如此庞大财力,源源不断收购药材的,这天底下也没有多少人了。
天花疫病,自环洲淮阳县始,一路北上至安京,所涉及的范围之大。
商讨之后,谢繁决定另辟蹊径,直接从各州药房入手,只是要多费些中间商差价。关于寻找的那名赤脚郎中,目前也没有多少消息。
事情才开头,便是困难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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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人,请帖被退回来了。”侍女冬儿道。
魏绮珞怒极,拂袖摔了茶盏:“妖妇,竟然敢教唆野种算计我的儿!”
榻捏紧了拳头:“去,请安姑过来一趟。”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