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吧,只要你想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沈故一步步诱导着。
“你既然查到他在派人收集药材,那你应该也知道,他在找一个人。”
沈故挑眉,点头承认。
“所以,”今襄喉咙发紧,“你已经知道历朝将要面临什么。”
他没有说话,当作默认。
“你比所有人都知道的要早... ...很多。”
他仍然没有开口,只低头把玩着她的手指。
“你是...如何得知的?”今襄言语有些结巴,“我问过归一真人,他与你没有深交,也不曾与你通过信件。如今这天下,能卜卦参道,未卜先知的了了数人。是净慧大师?亦或是你门下的奇能异客?”她推测出几种可能。
“再想想。”
“都不是?”她实在是想不出别种可能。
“你能知道,为何... ..”沈故拉她向前,耳边传来温热的呼吸声,“我不会知道?”
她没听明白,她能知道自然是因为她看过... ...
“!!!”
被握在掌中的手快速抽出,今襄被自己的想法吓得后仰,与他保持一定的安全距离,惊恐地望着他:“你!你,你是... ...”
“怕我?”
沈故不意外她的恐惧,重新后仰靠在枕上,帷帐半遮,挡住了烛光,一半的脸庞陷入黑暗,右眉骨上的疤痕更显分明。
光滑的蚕丝寝衣,因为后仰的动作,微微敞开,露出一道狰狞的圆形创口,正中心脏。
... ...
今襄强作镇定,背脊一股股发凉,指尖不自觉地颤抖,脑中一直回想着一道稚嫩童音。
“阿姐怎么忘了自己的名字,阿姐叫苏音啊。”
那是她与他的初相见,可他却明明白白地叫出了她的名字。
她早该猜到的,只是从未相信。作为一名穿书者,在某种身份上而言,他们是一样的。
可是,这种情况... ...确实太惊恐了!
... ...
静谧的屋内,只烛芯的“噼啪”爆裂之声,还有她跳得飞快的心脏起伏——“砰砰砰”。
深呼吸后,她渐渐冷静,抬眸看到她心口上的狰狞伤疤,还有满手的厚茧:“对不起,我只是有些...惊讶。”实在不好说出“惊恐”一词。
“还怕我吗?”
她低着头摇了摇:“我没有怕你,也不会怕你。”
她倾身与他相拥:“你护国家稳定,保百姓免于战乱,战士们得以归家;两市的开通,让百姓温饱,免于饿殍... ...沈故,你值得受到万人敬仰和爱戴。”这是她第一次主动抱他。
沈故也有些意外她今日的举动,情之所处,紧紧回拥,眼眶有些微微泛酸。
... ...
“既然睡不着,不若再做些别的吧。”沈故一个翻身,将今襄压在身下,亲吻她的唇畔,锁骨。
今襄没好气,她还前一刻还心疼他的经历和遭遇,竟不想他装着颜色废料:“沈故,你装的!”
“卿卿吾爱,明明是你先投怀送抱,我拒之不得,不好拂卿美意。”
“你... ...”她可没心情与他耳鬓厮磨。
沈故抓起她的手,往自己的衣襟内深去:“你摸摸看,都是真的。”指腹下凹凸不平的触感,一下就镇压了她的抵抗之心。
“这是我第一次上战场留下的。”他握着她的手掌,置自己的左臂上,“他们看不起我是皇孙,所以我请命做了前锋。”
“这里,是平定后丹,斩杀后丹王之时留下的。狼刀刺进我的琵琶骨,使我右臂动弹不得,所以我左手握刀砍下了他的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