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不好意思抹。
确认门关好,女生看了眼使用说明,已经觉得很难为情了,最后还是拽了被子盖上,跟无头苍蝇似的乱抹一通。
反正这样肯定抹全了。
结果就是,这药膏估计是加了什么薄荷因子,现在突然体会到什么叫‘胯下生风’。
她并紧膝盖,本来身子就敏感,抹完反而——
听信了狐狸的谗言。
遮光的窗帘拉开,徐徐的熏风从落地窗的缝隙间吹进,吹得人昏昏欲睡,满打满算只睡了五个多小时的温予有点抵抗不住周公的召唤。
不过冒着凉风、她始终睡得不沉,只是处于半梦半醒之间。
等感觉到男人落在自己额前的唇时,全然不知过了多久。
温予向来觉深,此刻轻轻一碰便半睁开浅棕色眼睛,迷迷糊糊地想往人怀里钻。
“没睡着?”
“不好睡。”
她温软的嗓音有点发粘,“不习惯。”
“哪不习惯?”
“药里有薄荷——”女生小脸愁巴巴的,语气跟告状一般,“痛是不痛,就是过分凉爽了。”
裴宴轻轻一笑,声音比晚风还要温柔几分,令人耳朵酥软,仿佛刚经历场听觉盛宴,“下次换个牌子。”
“晚饭做好了,吃完送你回去。”
他话音刚落,又想到什么,红润的唇抿成条线:“不再住一晚了?”
“还是不住了。”
温予打了个哈欠,湿漉漉的眼睛露在被子外,看着极为乖巧,“怕你色yu熏心。”
再折腾一回,要散架了。
出乎意料的,男人没再劝她,应了声后拽人下楼吃饭。
主要是他也怕自己把控不住。
刚开荤的一段时间,最上头了。
他有精力天天弄,
小姑娘可受不了。
裴宴今晚特意给温予做了杯柠檬薄荷水,提前放在冰箱上层冰了十分钟。
微凉又不至于冰的程度,在闷热的夏夜最舒适了。
男人瞧她吃得开心,眉眼弧度稍弯,“对了鱼儿,之前说想买项链的事,明天我接你一起去?”
“好,下午吧,早上我想画画。”
说着,女生咬了口微甜的脱骨鸡翅,眼里闪过道浅光,“既然如此,洗头直播环节一起安排上?”
“行。”
反正他算看明白了、自己是早晚躲不过,还不如早些结束噩梦,也省得她念念不忘。
吃完饭,裴宴将碗筷收拾的干净利索,便开车给温予送回小区,临下车前拽着人家的安全带不许解。
温予心想这男人有时候挺幼稚,干脆放弃硬拽,选择他最受用的一招,
白皙的指尖勾在其领口的扣子上,借力将人拉近,唇间仅有咫尺之遥,呼吸交叠,
“明天见,阿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