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云初没想到他的关注点竟然在这,对上其深邃的视线,耳尖浮上层淡粉。
“我的意思是,你不要靠我太近。”
现在的她,跟谁在一起都只会徒添累赘。
“多近算近?”
女人没法听懂对方的意思,仰头时男人正好朝自己迈了半步,俩人的距离瞬间被拉近。
“这么近。”
“温祁生!”
时云初的脸险些贴上他的肩头,低眼便能透过薄薄的料子看见其分明的肌肉轮廓,嗓音中带了分不易察觉的慌乱。
“你别闹了。”
被喊到名字的温祁生只得稍微收敛唇角的弧度,清清嗓子,“好。”
“不过你先前离开说改天再约,还作数吗。”
她仍是满眼的疑惑,搞不清楚,“温祁生,你该不会还想——”
“见到我妈妈那样,不会嫌弃吗?”
“嫌弃?”
男人像听见什么有趣的笑话,忽而笑开,习惯性的偏过头,仿佛跟十年前张扬的少年重叠相融。
“我心疼你还来不及,嫌弃什么?”
时云初感觉心像突然被什么敲了一下,没走两步就见他转身朝街边的药店靠近。
“等我一下。”
他很快拎着透明的塑料袋回来,将人拽坐在马路边的石椅上,“伸手。”
女人下意识捻了下方才受伤的食指,有些刺痛,摊开另一边的手掌,“我自己抹。”
温祁生也没听她的,单膝蹲跪在其身前,加大力道握着对方的手腕拽至面前,“别的女生蹭红了手都娇里娇气的,你怎么什么反应也没有。”
听见男人的话,时云初忍不住轻笑,“娇里娇气的,是指你妹妹吗。”
“她。”
“她无病都能呻吟两声。”
温祁生声音里溢着几分嫌弃,说话时的唇角却若隐若现的扬着,看的女人不禁感叹,“你妹妹很幸福。”
他专心将边缘干涸的血迹擦拭干净,将浅色的卡通创可贴覆在伤口处,漫不经心着开口,“你现在不幸福?”
话落,又拽过其纤细的手臂、在泛红的位置浅浅抹了层黄药水。
时云初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眼瞳微动,“那个,你有什么想吃的吗。”
“怎么,请我?”
温祁生头不抬眼不睁的回问,数秒才恍回神,原来她说的不是今晚,是下次见面。
于是努力控制住表情,淡定道:“今天被放鸽子,下次得好好宰你一顿。”
*
另一边,同样被放鸽子的温予和裴宴只好在餐厅吃了晚餐回去,中途就听此起彼伏的尖叫声从门口传来。
温予心里一惊,紧忙看向裴宴,还以为是对方的粉丝,却见他表情很是淡定,“有综艺拍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