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春花一听苏家找来,心知肯定少不得一番攀扯。于是起身上了楼,让彭程下楼招呼苏家人,自己跟樊丽娟一起守着发烧的彭霜。
因为彭霜的出事,胡春花只觉心累的厉害,不想再听苏家人说起那些让她心烦的事。
——
没多久,苏家五口便面色难看的走了进来。
待双方打过招呼坐下。
情绪激动的汪云便开门见山说道,“彭老,我是苏望的妈妈汪云,想必两家孩子的事情您比我更清楚。
我们半夜打扰,就是想问问你们,我儿子帮着您孙女儿办事,结果却是他马上要被景家大孙子送进笼子等着吃花生米,而您孙女儿却安然无恙的继续做着她的彭家大小姐。
您说,这合理吗?”
“不知小汪同志的意思?”彭建业其实已经明白了苏帧妻子的意思
汪云也没卖关子,直接说道,“我们想请您帮忙跟景家求求情,让景家的景辰原谅我家苏望。
只要不把他送进笼子吃花生米,任何条件我们都答应。”
彭建业威严的脸上满是复杂,“汪云同志,我知道这次的事,彭霜是有一定的责任……”
苏家人当即就听明白了,彭建业这个老狐狸虽没推卸责任,却间接否认了是彭霜指使苏望干的坏事。
只听彭建业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们接受不了儿子出事。
我也不想看到像苏望这样优秀的小同志出事。
可是说句让你们见笑的话,我虽跟老景关系不错,但在景辰那里的面子却已经用光了。
即使我去景家求情,他都不一定答应放过苏望。”
汪云哪里会信彭建业的话,她只当彭建业的话是故意推脱之词。
景辰再厉害,也不可能不给长辈面子,“至少您跟景老关系好,能说上话,不是吗?
希望您能看在我家苏望是为了您孙女儿才出事的份儿上,去景家帮苏望说说情。”
彭展看着焦急万分的苏家夫妻,无奈解释,“苏同志,汪同志,我爸说的没错,景辰虽敬重长辈,但他一旦做出决定,就算他家老爷子都不一定能改变。”
意思很明显,让他们还是别抱太大希望。
彭程:“苏帧同志、汪同志,我二弟说的对,不是我父亲不想帮忙,是景辰确实不好说话。”
“彭老,两位彭同志,话虽如此,但我家苏望确实是因为你家彭霜才出的事。
你们的女儿(孙女儿)已经没事儿了,可我儿子明天就要被景辰送进笼子等着吃花生米了。”汪云变了脸色,此时的她煎熬又痛苦。
汪云哪里肯信彭家父子的话,她已经在心里认定,彭家为了不帮忙,故意找的推脱之词。
“对不起!”除了一句道歉,彭展无话可说,许诺他不敢,也怕兑现不了,到时候又要和苏家一番攀扯,还不如别把话说满。
而且他知道,让景辰松口的可能性真的很小。
汪云一看彭家父子虽一脸歉意,但就是不愿给她一个肯定的答复,心里更加慌乱。她呼出一口气给自己打气,然后看向彭建业,“就这么说吧,彭老。
我们这次来就是想让你们想办法将苏望保下。
你们能让彭霜这个主谋没事儿,那么苏望这个替她办事儿的,更不应该一个人承担所有过错。
而且,他俩已经那样了。您肯定也不希望彭家和彭霜被人唾弃,您说对吧?”
汪云面对一身威严的彭建业时,其实有些犯怵。但为了苏望,她还是底气不足的说着威胁彭家的话。
毕竟他们并没有证据证明是彭霜指使的苏望。
而且一切都是苏望在做。
在别人看来,彭霜只是和苏望搅和在一起失了清白,不能证明是彭霜指使他祸害的景辰,更无法说明彭霜就是主谋。
哪怕真是彭霜指使苏望那么干的,也是苏望自己心甘情愿,即使出事也怨不得彭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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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作心思狭隘之人,被人这样威胁早就翻脸,但彭建业没有。虽久居高位,但他是个正直、是非分明的人。不然也不会跟景振国他们成为朋友,一处就是几十年。
何况,遇上这种事,激动、生气也是人之常情,他也理解。
还有最重要一点,他从景辰和那个陌生女人的话里,已经确定,确实是彭霜利用苏望帮她办事。
因此,面对情绪激动的苏家人,他没法生气。
这时,一旁的柳红却不干了,“汪云同志,你这话说的就有些可笑了。
你儿子害人不成,被人收拾。关我彭家什么事?